只見樓青暝被清風宗弟子使用特殊的繩子將他從頭到腳地捆了起來,又被施了禁言術,行走不便,只能跳著走路。
繩子那頭牽著的人正是鐘聞熙。
他詢問旁邊檢查弟子身份的修士“江宛彤進去了嗎”
修士點了點頭,“剛進去。”
鐘聞熙松了一口氣,轉身對樓青暝說“想殺你的人已經進去了,你現在安全了。趁著江宛彤不在的這三天,你趕緊逃吧。”
樓青暝不能說話,翻了個白眼。
鐘聞熙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又幫他解除了禁言術。
樓青暝破口大罵“你有病啊我都說了恩公不會隨便傷害我,她既然想殺我,那必定是有她的道理,你算哪根蔥竟敢對我的恩公指手畫腳”
鐘聞熙嘆息著搖搖頭,又將禁言術和繩子給樓青暝加上了,并且鄭重地把繩子這頭交給了自己參加團體賽的師弟,“看來他的瘋病還是沒好,師弟,靠你了。”
師弟拱手,認真地點了點頭,“師兄放心”
白虎看完這出鬧劇,跳到一旁的大樹上,尋了一根粗壯的樹枝,趴了下來,憑借良好的視力,遙遙地望著結界里的參賽弟子。
結界里的江宛彤若有所感,回頭看去,但外面的人能看見里面,里面的人卻看不見外頭,她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江宛彤領了號碼牌,走到了標記著她的號碼的書桌前,然后坐下,等待開考。
五萬人同時在這里開考,桌子與桌子之間相隔了近乎兩米的距離。
有的弟子坐下之后,新奇地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能夠看見隔壁桌,便以為在比賽開始的時候,也能看到他們的答案。
當銅鑼聲響起,文斗正式開始。所有人的桌面上憑空出現了一疊寫著試題的卷子,以及不需要蘸墨水,也能寫字的毛筆。
弟子們提筆就準備書寫,有的弟子則是在偷窺隔壁桌的答案,就在他們看到隔壁桌答案的同時,他們的身影就從考場上消失里,傳送到了結界之外。
“比賽場地規則,參賽弟子請控制好你們的視線,一旦看到不該看的,立刻取消參賽資格。”說話的人是本屆文斗的主考官,空中浮現出一位白胡子老頭,鼻梁上架著單片透明鏡片的幻影。
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所有參賽弟子的耳中,而他本人則在水鏡之外,議事殿內監考眾人。
場上除了參賽弟子之外,還有一些監考官,他們都來自于不同的宗門和世家,還有一些是散修,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才在這里巡考。
一個身著紫衣長袍的監考路過江宛彤,見她并沒有提筆,而她周圍的弟子都已經開始寫了,心想她這是寫不出題目嗎難道這個弟子是根本沒有做任何準備,就直接來參加文斗了聽說這屆有很多炮灰弟子,她也是其中之一
江宛彤按照自己的考試習慣,拿到試題之后,先大致瀏覽一遍,再開始寫題。而且有三天的時間,她并不著急馬上寫題。
巧合的是,鐘聞熙的位置就在江宛彤的后面,更冤家路窄的是,東方韶的位置在鐘聞熙的隔壁,兩人剛打照面的時候,兩看兩相厭。
鐘聞熙已經寫完前十道題了,雖然題目有些難,但他好歹是做出來了。
他抬頭看向前面的江宛彤,見她手邊的筆竟然還在原位,絲毫沒有移動過,只是在翻看厚厚的試題卷子。
難道她以為這樣看看就能做出來嗎還是說,她一道題都不會做再者說,她連字都看不懂
“咳咳。”路過的監考咳嗽,提醒他別到處亂看。
鐘聞熙便也不理會江宛彤了,而是自己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