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炎玄天望著孔文,亦是久久無語,孔文沒錯,但,那些蛀蟲卻以孔文的本事、名義居高位、損國家之利。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讓人將那本小冊子交給了刑部,令刑部和吏部共同徹查。
“宋公子,你的第二個條件又是什么?”那個大長老又問。
有些事情,皇帝不便說、不便答應,老人索性當起了招黑的對象。
宋絕道:“罷黜我父親職務,令他永世不得為官。”
此言一出,滿殿再次嘩然。
這是活生生的坑爹啊。
連皇帝也是猛地的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宋云、宋絕。
宋云稍一思忖,便明白了宋絕的意思,沉聲道:“宋家沒落已是事實,此間事了,宋家會永遠退出朝野,淡看風云變幻。”
“云弟……”皇帝駭然道。
宋云淡然一笑:“從今往后,將以家仇為重。所以絕兒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若是宋家僥幸存活,還有把酒言歡的機會…若敗,不過多填三條命而已。”
皇帝感慨道:“云弟,這又何必呢?”
宋云道:“家仇未報,枉為人子。”
“百世將門謝幕,當須盛宴送之!這五百萬敵軍,不正是天賜的美味佳肴么?”
宋絕平淡話語、平靜的眼神,令人頭皮發麻,這種深到骨髓靈魂的漠視,讓人覺得,殺人對他來說,就像是肚子餓了要吃飯,那樣的—理所當然。
望著前者,眾人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便是那位皇室大長老亦不由得震驚無限。
皇帝陛下眼神定定的看著宋家叔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宋家之志,朕已明白……不管結果如何,朕都會同意。”
皇室大長老,道:“宋公子,能不能將東、南、北……”
皇帝陛下卻是眼睛猛地一亮!
宋絕搖了搖頭:“不能!”
大長老道:“為何?”
“軍人的價值,需要在戰場上體現。軍隊既是一個國家的神兵利器,也是一個國家的堅盾。若是完全沒有了外患,軍隊勢必走向沒落。軍隊一旦沒落,那么,一個國家便是一只沒有了爪牙的老虎,其結果只會任人宰割。這便是生于憂患、死于安逸!”
老人長長一嘆:“小小年紀,便說出‘生于憂患、死于安逸’這等警示之言,了不起。”
“這是草民個人經歷之一點心得。”宋絕毫不知恥的說道。
眾人默然!
目光掃了文臣一圈,宋絕冷笑道:“戰爭時期,尚能做到文武齊心。但若沒了外患,勢必就會展開內斗,而那又是軍人最不擅長的戰斗氛圍,一位位功勛卓著的蓋世名將,必然會死在陰險狡詐的文臣之手…古之名將死于外戰的占據少數,而絕大多數都死在文臣的陰謀詭計之中…”
眾人一頭黑線。
這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說啊!不愧是鐵血天將一手帶大的宋家種子。
“與其死在自家人手中,倒不如轟轟烈烈的死地外戰之中。這是我不會去東、南、北這三大戰區的原因之二。”
這一番話,簡直說到武將們的心坎上去了,這是武將的悲哀。
皇帝生怕這小子說出“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類的話,連忙道:“賢侄需要什么!兵力……”
“陛下給我一道便宜行事的圣旨即可。”
宋絕想了一想,補充道:“可以奪我父親兵權,讓他乖乖聽命的那種。哼!把我生出來,卻丟給我二叔來管,他不聞不問的大出風頭,我非整治他一番不可。”
怨念更深的宋云恨恨的說道:“最好能夠令那混蛋下跪那種……”
眾人大汗、狂汗、瀑布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