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的心里都要為自己唱起bg了。
然而,不等他心里的戰歌奏到高潮,一個突如其來的叉子,打破了概率王子的加冕儀式。
只見那只象征著惡魔的紅筆毫不留情地在第五道題旁邊畫了一道大大的叉子,這道題的正確選項并不是c,而是d
但不管是a、b還是d,都不會對結局產生任何影響了陸平的錯題數達到了四道,觸發了沈雨澤的“懲罰”。
陸平還在負隅頑抗“不,等等,法官大人我申請上訴我申請重判”
“上訴什么”沈雨澤用紅筆在試卷里劃出一道紅線,“第五道題的答案就在原文的最后一段,只不過是替換了一個同義詞,又把肯定句換成了雙重否定句。”
陸平盯著那道紅線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認,沈雨澤說得是對的。
偉大的數學之神拋棄了概率小王子現在陸平又變回了一只可憐兮兮的小老鼠了。
而且,還是一只被貓咪按住尾巴,即將接受懲罰的可憐老鼠。
小老鼠抬手捂住額頭,戰戰兢兢問“沈,沈雨澤,你不會真的要打吧”
“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沈雨澤右手的拇指和中指相扣,憑空彈了兩下。那個力度,那個速度讓陸平情不自禁地抖了抖。沈雨澤催促,“咱們之間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陸平,我一上午給你講了這么多題,你還錯這么多,我只彈你額頭,沒有打你屁股,已經夠給你面子了。”
說到這里,沈雨澤的目光飛向陸平的下半身,似笑非笑地問“還是,你選打屁股”
陸平趕忙道“那,那還是選腦袋吧。”
兩害相權取其輕,陸平還是懂這個道理的
男孩委委屈屈地用手捋開自己額前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他仰起脖子,有些懼怕地合上了眼,睫毛微微顫著,明明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彈腦門,卻因為自己嚇自己,硬是搞出了慷慨赴義的樣子。
撩起碎發后,陽光終于可以放肆地親吻這個男孩了。
十六七歲的男生正處于青春發育期,在荷爾蒙激素的作用下,大多數的男生都是“歪瓜裂棗”一半人滿臉青春痘,另一半人每天要和亂糟糟的小胡子做斗爭。
可陸平臉上干干凈凈的,并不像同齡人那樣邋遢。他皮膚細白,即使這么近距離的看,臉上也沒什么瑕疵;合上眼睛后的他,眼里的那絲懵懂與自卑全部掩藏起來,他的臉圓圓的,因為緊張,鼻子還皺了兩下,兩瓣嘴唇抿在一起,時不時探出舌尖舔舔。
可愛又可憐。
明明這張臉并不算多么清秀好看,但沈雨澤依舊不知不覺看入了迷。
他附身前傾,距離毫無防備的男孩越來越近,只要再貼近一公分,他就又可以聞到陸平身上那股好聞的糯米甜香了。
陸平的世界一片黑暗。他在黑暗里戰戰兢兢的等待著,不知等了多久,依舊沒有等到本該落在他額頭上的疼痛。
與之相對的,他隱約感覺到一股熱源向他緩緩貼近。
“”陸平不敢睜開眼睛,困惑地問,“沈雨澤,你不彈了嗎”
“”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熱源忽然抽身離他而去。
下一秒,一聲彈響落在他的額間。
誒,奇怪,居然不疼。
陸平驚訝之下立刻睜開了眼,只見沈雨澤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正襟危坐著,翻閱著面前的課本。
面對陸平的訝異,沈雨澤語氣如往常一般平靜淡定“好了,這次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