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沈雨澤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一個沒什么挑戰性的英語比賽,反正就是走個過場,你來不來我都會拿第一。而且你不是周末要去醫院復查嗎,你安安心心去醫院,不用管我。”
這種話從別人嘴巴里說出來,那叫自大;從沈雨澤口中說出來,就叫自信。
陸平當然不想錯過沈雨澤的比賽“不行,既然你能拿第一,我更要去現場觀戰了,我還要告訴我左右所有觀眾看到沒有,臺上最帥的那個人是我同桌”
聽筒那端的人輕笑一聲“只是同桌”
“那你想我怎么介紹你”陸平覺得自己沒說錯呀。
“這問題不要問我。”沈雨澤低沉的嗓音從電波那端傳來。真是奇怪,明明他的聲音陸平早就聽過千百次,但經過電波的加工,莫名帶上了一種說不出的磁性。
聲音灌入陸平的耳朵,他仿佛被電到了一樣,耳垂都麻了。
陸平趕忙把手機拿開,想讓自己冷靜一下,他揉揉自己的耳朵想要降溫,可他越揉,耳朵越紅。
“你不要總說奇奇怪怪的話,我聽不懂。”陸平提高音量掩蓋自己的心虛,“大不了我就和其他觀眾說,你是我的好大兒,我是你的好爸爸”
沈雨澤被他這無賴態度氣笑了。
“行,如果你真的想來看我的比賽也可以。”沈雨澤道,“我比賽是周日下午,周日上午我讓司機去接你,咱們一起去醫院復查,中午隨便吃點,然后下午你陪我去比賽。”
他三兩下就定下了周末的安排,陸平本想說復查他可以自己一個人去,但沈雨澤堅持要陪他一起去醫院,陸平實在沒辦法,只能接受了他的好意。
轉眼就到了周日。
經過這大半個月的修養,陸平的屁股已經沒那么疼了,現在除了上課時還要坐在小坐墊上以外,其他的行走運動都沒有太大問題了。
他本想自己去醫院,但沈雨澤堅持要來北岸接他。
早上八點半,熟悉的卡宴車緩緩停在陸家門口,司機下車恭敬打開后排車門,身材頎長的少年邁步走下了車。
這時的陸家人正在吃早飯,昨天周六有大集,陸爸陸媽忙活了一天,今天就在家里歇著沒有出攤。陸平聽到門口的動靜,他便趿拉著拖鞋、舉著吃了一半的食餅筒出門來接人,哪想到推開小院大門時,他被沈雨澤的模樣“閃”到了。
秋日的涼風拂過少年的發絲,只見沈雨澤身穿一套量身定做的西裝,勾勒出他頎瘦勻亭的身姿和筆直修長的雙腿。他的頭發用發膠微微抓出一點造型,露出英俊如刀的五官,顧盼間氣度從容。
在看到陸平后,沈雨澤嘴角一彎,那份距離感驟然消退,“早安。”
陸平“”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拖鞋和手里吃了一半的早點,再看看站在自己對而笑容淺淡的沈雨澤,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下去。
偏在這時,有兩個嘴閑的鄰居從陸家門口經過。
一個說“最近陸家是不是發達了好幾次看到這輛車停他們家門口了”
“那小伙子還挺俊,大早上穿著一身西裝,不會是來提親的吧”
“提什么親啊,別瞎說了。陸家一共就兩個孩子,老大才十七歲,而且是個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