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而已,又不是晚上十點半。”沈雨澤眼睛半合半睜,倦倦道,“我凌晨才睡,讓我再瞇一會兒。”
陸平狐疑道“凌晨才睡你晚上做賊去了”
“這要怪誰”沈雨澤無奈,“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一點都不記得了是吧”
“”
沈雨澤“昨晚你睡覺太不老實,每隔半小時,都要伸手摸我。”
“”陸平大驚,結結巴巴否認,“你,你瞎說”
“我騙你做什么”沈雨澤說,“我本就病著,偏偏你總是騷擾我,我實在沒辦法,只能這么抱著你,才讓你老實下來。”
陸平“”他看看自己被裹在被子中一動不能動的腌漬,再看看面帶疲色的沈雨澤,心中的天平不由得向對方傾斜。
上次在學校留宿,他就稀里糊涂滾到沈雨澤懷里了;難不成昨晚舊情重現,他在夢里真的騷擾了對方
不等陸平再問下去,沈雨澤便一錘定音,霸道表示“行了,再陪我睡會兒。”
說著,便闔上了眼。
陸平嘟囔“還睡呀再睡就要睡傻了”,但念著念著,居然真的被沈雨澤的困意所傳染,居然又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夢境里。
這次的回籠覺睡得并不長,快到中午時,陸平就被尿憋醒了。一晚上沒上廁所,他再忍下去膀胱就要炸了,陸平也顧不上別的,很不溫柔地把攬著自己的沈雨澤推開,急急忙忙往廁所跑。
沈雨澤被他的動靜吵醒,懷里一空,在臂彎里抱了一夜的人形抱枕就自己跑了。
“”算了,也該起床了。
這一覺睡了足有十二個小時,陸平睡得渾身上下酸軟一片,就連骨頭縫兒里都懶洋洋的。沈雨澤倒是很精神,根本看不出來昨夜還發了燒。
洗漱完,陸平趕忙讓保姆阿姨拿出了埋在米桶里的手機。經過一晚上的搶救,手機看起來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還沒有電,陸平迫不及待地拿起充電器捅進了充電口。
沈雨澤“喂,你等”
他話說晚了在充電器剛插進去的那一秒,一陣藍色的電流閃過,整個手機瞬間冒出濃煙
陸平“”
他趕忙把冒著煙的手機扔到地上,抄起拖鞋噼里啪啦一陣狂拍。
在陸平的緊急搶救下,著火的手機很快熄滅了,只是整個手機也四分五裂,堪比古代酷刑。
陸平說不難過是假的“我的小機機,它還這么年輕就離開我了。”
陸平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他拿了一個紙盒盛起手機的“遺骸”,又用紙巾輕輕蓋在了手機之上,旁邊還放了一朵從沈雨澤家陽臺上揪下來的花總之,這么一套流程走完,手機的告別儀式才宣告結束。
沈雨澤憋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陪他一起演戲“請節哀。”
陸平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它雖然走了,但是我還年輕,我還要向前看”他用蘭花指捏起紙巾,在空中晃了晃,含羞帶怯地問“就是不知道大官人許諾給我的備用機”
沈雨澤“好啊,你真是負心薄幸。舊機剛走,又開始想著納新機了”
“害,俗話說得好。”陸平聳了聳肩,“機機復機機,一機更比一機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