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便告訴他,安安幾個月前在公園玩的時候,看到了一只很漂亮的野貓。
她被那只野貓的美色蠱惑,伸手想摸貓咪,結果被警惕的貓咪一爪子撓出了血。家里人趕快帶她去打狂犬疫苗,狂犬疫苗很疼,疼得小姑娘嗚嗚哭,本以為她會長記性,哪想到她哭完了一抹鼻子,居然又想回公園找貓咪玩
當時陸平問她“你都打針了,還不長記性,還要和貓咪玩”
安安是這么回答的“醫生伯伯說了,狂犬疫苗可以管一年呢所以這一年我要抓緊機會和貓玩被它抓一次,我就賺一次啦”
陸平講這個故事,本意是要讓沈雨澤尊重醫學,不要劍走偏鋒,卻不知怎的戳中了沈雨澤的笑點。沈雨澤干脆把額頭抵在陸平的肩膀,埋在他脖頸里笑。
沈雨澤笑起來時身體微微震動,炙熱的鼻息噴灑在陸平的鎖骨,讓陸平身體都酥酥麻麻的。
陸平本來不覺得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但他聽著沈雨澤的笑聲,居然莫名其妙的被他傳染,也跟著傻乎乎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沈雨澤又抬頭去找他的唇。陸平雖然提前漱過口,可還是擔心他過敏,偏過頭沒讓他親,最終那些凌亂的吻全部落在了男孩臉頰、額頭、鼻梁,甚至連耳垂都被那些炙熱的吻覆蓋到了。
陸平雙腿發軟,若不是身后有門板支撐,他恐怕就要站不住了。
沈雨澤攬著他,問他“平平,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陸平被他親的膩煩,哼了一聲說“不好。”
沈雨澤“可是我喜歡你。”
陸平“喜歡我的人有很多呢,你先拿著號碼牌排隊吧。”
沈雨澤“那你總要告訴我,前面還有多少人吧。”
陸平想了想“還有九萬七千三百二十五個。”
沈雨澤一愣“怎么還有零有整的”
陸平“這是fakediaond今天早上的粉絲數,我現在一天能漲粉好幾百呢,不過以咱倆的關系,我可以給你插個隊,就按照今天早上的數據結算。”
陸平裝模作樣地開始進行無實物表演,他從兜里掏出一副不存在的撲克牌,然后在空氣里洗牌,洗完牌后,又從牌中抽出一張,發到了沈雨澤手里。
“收好。”陸平一臉嚴肅地說,“過號不退。”
沈雨澤沒覺得他幼稚,反而陪他一起演戲。沈雨澤接過那張不存在的牌,拉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把透明牌藏進了自己外套左側的內兜里。
那個內兜的位置就在胸口,最貼近心臟的位置。
放好那張透明牌,沈雨澤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低聲道“不要忘了叫號,我等你。”
陸平沒想到,自己隨便拋出的爛梗,沈雨澤居然真的接住了。他臉一紅,覺得自己實在太幼稚,又覺得他能找到一個陪自己幼稚的人,實在太幸運了。
他們兩人在陸平房間里呆了整整一下午,陸平的作業寫得磕磕絆絆,若就這么交上去的話,絕對一眼就會被老師看出來字里行間的三心二意。
可是沒辦法啊,陸平又不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得道高僧,和沈雨澤共處一室時,他怎么可能把持的住自己啊。
陸平在寫作業的間隙,低頭看向他們兩人在桌下相牽的手,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飄在云端一樣,渾身上下都輕飄飄的。
回憶起廟里那個驚心動魄的吻,還有沈雨澤的深情告白,陸平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