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執時,鄧虹砸爛了他的手機,對他又抓又撓,留下了不少血印。至于嘴角的青紫,是剛剛兩人沖突時,鄧虹拿杯子砸的,幸虧沈雨澤用手擋了一下,否則傷到的就是他的眼睛了。
而且她不光會動手,只要沈雨澤表達出一點想要離開房間的意愿,鄧虹就會歇斯底里,情緒激動時甚至會暈過去。沒有辦法,這幾天沈雨澤只能待在屋里,盡量不刺激她。
“她是瘋了嗎”陸平沒有想到,那個看上去像是仙女一樣的女人,居然會對自己的兒子動手,“說不過你就打你”
“她不是瘋了,她只是病了。”沈雨澤無奈地苦笑,“她應該吃藥的,可是她擅自停藥了。”
沈雨澤痛恨母親的歇斯底里與偏執,但是他更痛恨造成這一切的沈家。她畢竟是他的母親,他可以反抗她,但是不能反過來傷害她。
“”陸平說不出話,只能再次抱緊了他。
有的時候,一個擁抱可以成為治愈所有疾病的良藥。
沈雨澤嘴角的傷還是新鮮的,青紫色的淤血看上去觸目驚心,陸平問“這里有藥嗎,我幫你上藥吧。”
沈雨澤找了找,在書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個小藥箱,里面剛好有可以應對外傷的藥品。
“你太高了,這樣上藥不方便,你給我坐下”陸平強硬地把沈雨澤壓去沙發坐好,一邊說著一邊拆開了一罐全新的藥膏。
沈雨澤脖子和手上的抓傷都已經結痂了,不用去管它們,唯一需要處理的就是嘴角的傷,陸平用手指沾了藥膏,小心點在他的嘴角。
那膏體帶著一股中藥味道,推開后冰冰涼涼的。
為了方便上藥,沈雨澤坐在沙發里,陸平一只膝蓋跪撐在他的雙腿之間,另一只手扶著他的肩膀。
陸平非常專心,根本意識不到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他低著頭,溫暖的指腹仔仔細細地推開藥膏,打著圈為沈雨澤按摩。
“疼嗎”陸平問。
沈雨澤點頭。
陸平泛起愁來“那怎么辦”
沈雨澤“你吹吹就不疼了。”
陸平也是個傻的,心思根本沒往別處想。沈雨澤說吹吹就不疼了,他居然真的彎下腰,在沈雨澤的傷口上吹了兩下。結果下一秒,他的腰后一緊沈雨澤伸出雙臂攬住他,讓他直接跌坐到自己的腿上。
“你做唔”陸平一聲驚呼還沒說完,沈雨澤的吻就追了上來。
炙熱的唇瓣交疊,沈雨澤的舌尖輕車熟路地撬開了陸平的齒列,侵入他的口腔。陸平猝不及防被他吻住,想要掙扎,又顧忌他身上的傷,兩只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秒,最終自暴自棄地攬住了沈雨澤的后頸。
這個吻帶著藥膏的味道,剛開始有一點苦,好在最后全化為了甜。
陸平暈暈乎乎地被沈雨澤吻了許久,吻到大腦都要缺氧了,整個身子都軟成一片,沈雨澤雙手抱住他的腰,才讓他沒有丟臉地從沈雨澤的大腿上滑下去。
等這個漫長又磨人的吻結束,陸平一頭栽倒在沈雨澤的肩膀。
他暈暈乎乎的想原來安安的童話書里寫的不是騙人的,努力闖關的王子最后都會得到公主的吻作為獎勵啊。
他們磨磨蹭蹭在書房呆了好久,陸平端過去的那碗湯沈雨澤喝完了,只是最底下的姜絲剩下了。
陸平說“你和阿姨好像,她也是把湯喝完了,把姜絲剩下了。”
沈雨澤提醒他“千萬不要當著我母親的面叫她阿姨,她最討厭別人叫她阿姨,你稱呼她最好叫她沈太太或者鄧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