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顧忌到倆人,當天程易和湯御公用的一個冰場,起初程易說什么都不愿意,稍微了解過花滑的人都知道湯御,更知道湯御在花滑項目上的地位,他怎么敢跟湯御公用冰場,他怎么配啊。
湯御親自勸說都不管用,最后還是被檀遲遲強硬地推上的冰場。
“你怕什么,他一個職業花滑運動員還不至于笑話你。”
程易確實害怕出丑給檀遲遲丟臉,平時只有檀遲遲和他在一起還好說,檀遲遲是肯定不會笑話他的,一旦被多一點人圍觀他就緊張的不行,他是檀遲遲一人教出來的,生怕哪個地方做得不對給檀遲遲丟臉了。
他今天的主要任務是復習昨天的步伐,過了一晚沒練又加上緊張,開始的幾圈程易腳下頻頻出錯好幾次險些摔倒。
十圈過后他漸漸進入狀態,不再在意冰場內其他的人,從二十圈開始已經能很熟練的壓步了。
他欣喜若狂的看向檀遲遲,還沒等檀遲遲說話,從他們身邊滑過的湯御肯定道“可以的,你學得很快,進步也很大。”
被多一個人肯定的心情大不一樣,雖然知道湯御的話鼓勵居多,但依舊讓程易信心倍增。
湯御今天的狀態比昨天更佳,連續做了好幾個兩周的跳躍和轉體都沒有感覺吃力。
湯循抱著手站在場外,當湯御第一次跳躍的時候,他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直到看到湯御平穩落冰,緊接著第二次第三次的跳躍,每一次都完美完成,他終于放下了心來不再擰著眉。
看到檀遲遲靠在場邊休息,他挪了幾步走到檀遲遲身邊。
“不知道你有什么辦法讓小御復健,但如果他真的有機會重回賽場,我們一家人都會感謝你。”
檀遲遲靠在場邊,聽到聲音往側頭看了一眼,她對湯循還有點印象,昨天打過一個照面,不過卻不是什么好印象。
她懶懶地掀起眼皮,上下掃湯循一眼“你誰啊”
湯循嘴邊的話頓住了,一張臉憋得很難看。
天沐難得看到老板吃癟,偷偷欣賞了一會兒,解釋說“我老板是御神的哥哥,也是咱們節目的投資人。”
檀遲遲提起了一半的精神,重新打量湯循,同時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道“哦怪不得呢。”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天沐已經猜到她的潛臺詞了。
怪不得盛氣凌人。
天沐都能聽出來的話湯循怎么可能聽不出來,他呼出一口氣直視檀遲遲“檀小姐對我有什么意見”
檀遲遲疑惑的反問“我都不認識你,能對你有什么意見”
她臉上的表情太淡了,淡到擅長察言觀色的湯循都無法從她臉上看出,她是真的沒意見,還是意見很大。
檀遲遲視線一直在留意著冰場內的情況,湯循對著她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看透。
說實話檀遲遲長得很好看,很難想象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練過那么多體育項目,也很難想象以她的實力居然沒走上國際賽場。
“最開始你說是為了獎金來的這話是真的”
“現在也是。”檀遲遲頭也不回的答道,她的目標很純粹的。
愛錢就好說了,湯循這人不愿欠人情,向來有恩必謝。
他思索了一番,說道“如果小御真的痊愈重回賽場,作為對你的感謝,節目獎金增加一倍怎么樣你肯定會拿到這個獎,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直接給錢多少有點不尊重人,于是他想到把獎金翻倍,既能體現對檀遲遲的尊重,又能順便還人情,雙方都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