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落下的同時,女排姑娘們也聽到了門口的響動,一回頭便見到門口面色凝重的袁軼。
姑娘們臉色大變,立馬列好隊老實等著被訓。
之前場館內氣氛過于熱烈,楊經理也沉浸其中,一時間忘記了時間,現在再抬手看表,已經兩點一刻了。
他心中大叫不好,趁袁軼還未發火轟人,趕忙打圓場說“今天辛苦大家了,檀遲遲小姐拍了這么多條肯定累壞了,當然也要謝謝我們姑娘們的配合,你們繼續訓練,我們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楊經理就在前面做出手勢要帶他們離開,還一邊給檀遲遲和梅杰賠笑臉。
梅杰十分配合,也非常能理解的對楊經理笑笑。
對于女排姑娘們人人畏懼的袁軼,檀遲遲倒是不怕她,相反還挺慶幸袁軼來了,她也終于可以收工了。
他們一行人,連同攝像師一起,每個人都目不斜視,匆匆從袁軼身旁經過。
檀遲遲抄著手慢悠悠走在最后面,因為副攻手姑娘的話,好奇的多看了幾眼袁軼,結果就被袁軼叫住了。
“等一下。”
袁軼看過來,銳利的視線在檀遲遲身上打量。
沒等檀遲遲開口,楊經理急忙來救場“袁教練我知道我們超時了,我給你道歉,我們馬上走,這就走。”
楊經理一邊說一邊給檀遲遲使眼色,讓她走快點。
檀遲遲會意,剛接著走了兩步,袁軼高大的個子猝不及防地擋在她面前。
“等一下,你的跳發球是哪里學的”袁軼眉頭深鎖,死死地盯著檀遲。
她很清楚隊里姑娘們的打球手法,沒有一個人像檀遲遲這樣發球,由此推論,檀遲遲的跳發球不是隊里姑娘教的。
而她對檀遲遲的這個跳發球非常感興趣。
光是在后面看著袁軼的眼神,女排姑娘們就嚇得抖如篩糠了,檀遲遲卻不慌不忙的說“我隨便打的,看了女排姑娘打球,我就依葫蘆畫瓢學了個樣子。”
袁軼打了二十多年球,能看不出什么球是剛學的,什么球有技術含量別說她專業的了,叫個外行人來看都能看不同來。
“你再發一個跳發球給我看看,要一模一樣的,不能和剛才的跳發球有差別。”
梅杰當即沉下了臉,袁軼生硬的命令語氣讓他很不爽,他們本就是平等的合作關系,又不是女排隊的隊員,袁軼有什么權利當面訓斥他們,還給他們臉色看。
“袁教練,我們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你如果非要咄咄逼人,大不了我們就不合作了。”梅杰就是護犢子,錢掙不掙無所謂,委屈不能受。
楊經理一聽,急了“這,這都拍完了,怎么能不合作呢袁教練有什么問題你嗎我,都是我的主意,延時了也怪我,是我沒注意看時間,跟檀遲遲小姐他們沒關系,也是我求著她拍發球動作的。”
袁軼性子有點急,也是因為想再看一次檀遲遲的跳發球,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過于冷硬。
后知后覺發現他們誤會自己了,袁軼眉頭稍松,解釋說“我不是要找你們麻煩,我是覺得這個小閨女的跳發球打得不錯,想看她再打一次,沒有要逼著她非打不可。”
楊經理大松口氣,梅杰也沒有提出異議,決定權都交到了檀遲遲手里。
檀遲遲沒有立馬回話,饒有興趣地盯著袁軼看了好一會兒,思索了差不多半分多鐘,爽快的笑道“可以。”
袁軼眼神微亮,女排姑娘們正要高興,接著又聽到檀遲遲說“你們基地還有別的球場吧,我們就不在這里打擾姑娘們訓練了。”
楊經理連忙接話“有的有的,樓上還有球場。”
在女排姑娘們失落聲中,他們來到了樓上的球場,而梅杰和楊經理連緣由都沒搞清楚,就被檀遲遲攔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