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不是。我就是想著要公平些才好對比出到底是哪一種更好。”姜云一臉真誠道,反正控制變量法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蘇先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也不知是信了沒有。
這邊紅薯過完秤,那邊周俏便在一眾學生期盼的目光下,拿了紅薯洗凈后端進廚房。
一群學生在院子里玩鬧,蘇先生和姜云坐在一塊兒和幫忙的村民們說著話。
后院里,姜老頭正掄著斧頭在劈柴。
聽著前院時不時傳來姜長福的說話聲,姜老頭很不高興道“說什么幫忙,那么點紅薯云娘帶同窗和蘇先生去玩也就算了,他湊什么熱鬧這會兒還賴著不走,不就是想留下來吃紅薯一把年紀了,真不知羞。”
周老太她們正坐在廊下納鞋底,聽到這話,周老太頭都沒抬道“云娘都沒心疼紅薯,你心疼個什么勁”
姜老頭放好一根木頭,一斧頭劈下去,木頭頓時一分為二滾落木樁,“我就是不高興給他吃。
以前他下山賣柴,哪一次買了飴糖不是偷偷藏著的一次都沒分給大郎他們。現在憑啥來我們家吃紅薯誰稀得他幫忙”
周老太聽他又開始翻舊賬,無奈道“這都多少年的老黃歷了,你怎么還記著。他是小氣沒錯,但是當初大郎病了,他不是也借了半貫給咱應急嗎”
“他那是死要面子”姜老頭理直氣壯道,“要不是看在那半貫錢的份上,我能讓四郎帶著他家姜瓜子去跑碼頭嗎”
“得了吧你,是誰說上一輩的恩怨不要帶到下一輩的你就是不樂意姜長福以前對咱愛答不理的,現在又成天到你跟前晃悠。
可人要不來的話,你上哪嘚瑟去到時候你還不得顛顛地去他面前晃悠”周老太無情地戳穿他的小心思。
姜老頭被懟得無話可說,他和姜長福本也不是有什么大仇,只是長年累月的一些小事,外加他娘的偏心,讓他對姜長福很是看不上。
姜老頭又悶頭劈了一會兒柴,想著外頭那些人和紅薯,又道“云娘不會又要教他們種紅薯吧”
周老太道“你管呢,人云娘種地的事都沒讓咱插手,那紅薯是她從山里挖來的,也是她自個兒種的,她愛怎么弄就怎么弄唄。”
姜老頭想說那地還是他幫著開的呢,但是想到云娘那小牛犢子似的力氣和勁頭,幾乎大半塊地都是她自己開出來的,姜老頭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想到心中的憂慮,姜老頭嘆了口氣,開口道“都說升米恩,斗米仇。我這不是怕云娘給的多了,回頭村里人不念著她的情,反倒覺得這是云娘該給他們的了。
而且這紅薯到底是新作物,又不像香菇木耳那樣不占農田。
要是種了紅薯,那冬小麥指定是來不及種了,別看他們這會兒信云娘,回頭要是一個沒弄好,耽誤了冬小麥,那還不得都賴在云娘頭上”
姜老頭越想越擔心,想著是不是要去把云娘拉過來叮囑一番,別滿口答應要教他們種紅薯。
然而周老太卻表示一點都不擔心,她后來去旁聽過幾次姜云他們開會,知道姜云是個心有成算的,鬼主意又多,才不會輕易吃虧。
一旁的劉素也安撫道“爹,您放心吧,這事云娘和我商量過了。她心里有數。”
此時,前院的姜云他們正在談論的便是紅薯種植。
“這紅薯好種嗎我瞧你日日都去地里,是不是紅薯難伺候”一個村民道。
姜云沉吟片刻后,幽幽嘆了口氣,老氣橫秋道“紅薯真要種起來,說難也不難,因為它很容易活,但是說容易也不容易,因為一旦沒伺候好,紅薯就結的又小又少,甚至有的還不結。”
“啊那你這回還寫農書不我讓我家小孫子還來幫你抄書。”
姜云遲疑道“寫是要寫的,只是這紅薯種植有些地方我還沒弄明白,我心里有些沒底。”才怪。
那人夸張道“哎呦,你這都畝產快三十石了,這還叫沒弄明白呢”
姜云矜持道“話雖這么說,但是我這回只種了一分地,又日日去地里小心照料,若是種得多了,哪還能這樣伺候的那誰知道是個什么光景。”
眾人一聽連連點頭,是這么個理。
可眼看著這么大產量的紅薯,他們如何舍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