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之,是蘇先生的字。
面對韓正的目光,蘇先生想到姜楊方才不斷使眼色的模樣。
姜楊他們家靠著干貨加工坊,如今日子好了許多,聽說還將工坊的的一分利分給了族里,年前就籌劃著要擴建院子,只是因山匪的事給耽誤了。
但不管怎么說,他們家應該也是有余錢的,若說是因為擔心姜云一時心軟,應承著要捐家財,也說得過去。
且不論如何,既然韓老選擇了試探二人,那便不是將二人放在可信任的位置。
這種情況下,他不知內情,如何能隨意開口斷言
想到這,蘇先生搖了搖頭,“學生不知,四郎和云娘向來有主意,并不怎么和我說學堂外的事。”
說著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不過他們二人雖有幾分好財,卻都是明事理且心地善良的孩子。先生若是心有疑慮,不如直言。”
韓正也不知道信沒信,最終嘆了口氣道“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若非形式嚴峻,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如今陛下被高嚴宗蒙蔽,朝中人人自危,根本無暇顧及,若我真坐視不理,屆時別說是玉清縣了,整個閩州恐怕都要生亂。”
蘇先生聞言也跟著嘆了口氣,眼角余光掃過一旁的鹵肉,便想到了姜云,隨即想到了小坎坡上種的那些紅薯
以紅薯的產量,小坎坡上的那些說不定能解一時之急,只是不知何時能收成。
蘇先生看向再次閉目養神的韓正,猶豫了片刻到底沒有開口。
罷了,還是等明日他先去問問云娘吧。
等蘇先生走后,一旁的陸離才輕聲道“方才蘇先生似乎有話要說,只是不知為何沒有開口。”
韓正微微睜開眼,“罷了,他既無心,也不必強求。姜四郎那邊,讓百器親自去盯著。”
“是。”
另一邊,姜楊拉著姜云快步離開蘇先生家。
等到了村子中央視野開闊處,姜楊這才放慢腳步,心有余悸道“韓正這人人老成精,得虧我沒有天真地找上門去,不然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說著又對姜云耳提命面道“明日不準你再去蘇先生那了,在韓正離開之前都不許在他面前晃悠。”
姜云扭頭看他“為什么”她還有事要去找他呢。
“為什么你沒看出他一直在試探你嗎”
“有嗎他不是一直在說那些難民有多可憐嗎”姜云疑惑道。
姜楊張了張嘴,“你沒聽他有意無意地提起山匪的事,說什么若是那些臟物還在,這些難民也不必過得如此辛苦,這分明是在打那批臟物的主意啊”
姜云眨了眨眼睛,滿臉真誠道“可臟物不是都被那什么王將軍運走了嗎”
姜楊
姜云見狀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要想讓別人相信,你自己首先得先堅信不疑。四叔,你的定力不行啊”
愣在原地的姜楊合著他白擔心了唄不是,她小小年紀到底哪學來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