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沒有一同下山的同窗因為傳言對姜云心生恐懼倒也罷了,偏偏是一同經歷生死的伙伴,實在難以原諒。
沈十月等人齊齊哼了一聲,重新看向姜云。
“再說了,我們可是連真正的猛虎都遇見過的人了,怎么會連這點膽氣都沒有?”
看著昂首挺胸的一眾伙伴,姜云忍不住打趣道:“哭出來的膽氣?”
眾人臉色一僵,沈十月不高興地嘟囔道:“自古雄才多磨難,我們已然成長,就休要提那前程往事了。”
姜云噗嗤一聲,連連告罪,“是,是,是,是我的錯,你們最有膽氣了。”
然而,姜苗附耳與她說的話,卻讓她愣了一下。
原來,當初姜苗想要一同前去驅逐野狼,姜瓜子他們自然不肯,是沈十月他們硬要跟著,姜瓜子他們才不得不同意的。
姜云鼻子一酸,心中感動,一臉正色道:“你們果真是最有膽氣的少年郎了。”
眼見姜云前一刻還十分不誠心的樣子,轉眼又一臉正色,沈十月他們一時有些有些摸不著頭腦。
待同窗陸續到齊,蘇先生也來了。
看了一眼正襟危坐一臉乖巧的姜云,蘇先生眉毛一挑,什么也沒說便開始上課。
學習的時光總是漫長又短暫的。
太陽西沉,隨著當日的課結束,一些人意猶未盡地收拾東西,回味著今日所學。
一些人猶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瞬間恢復了生氣,手腳麻利地收拾東西,然后在蘇先生的目光中,克制地離開課室,眨眼便跑出了院子。
唯獨姜云,磨磨蹭蹭地收拾東西,等待著審判時刻的到來。
“姜云,一會兒去書房找我。”
聽到蘇先生的話,姜云心道“果然”。
書房外,姜云深吸一口氣,隨后一臉悲壯地邁過門檻。
蘇先生奇怪地看著姜云,“功課我看過了,內容尚可,字跡有些浮躁,以后每日多練十張大字來。”
雖然姜云下山的任務與小分隊眾人不同,但是作為計劃的提出者,她自然也免不了被布置了一份功課。
蘇先生說完她的字,又細細指點起她功課中有所不足的內容。
一炷香后。
蘇先生遞過一包藥,“這是我配的清心茶,夏天暑氣重,你又好吃肉,體質燥熱,沒事便多喝點茶,對你有好處。行了,回吧。”
姜云有些呆愣:這就完了?不秋后算賬?
看著姜云半天沒動,蘇先生奇怪地看她,“怎么?還有事?”
姜云搖搖頭,“沒事。”
轉身走了兩步,姜云又快速回身,試探性地問道:“聽四叔說,先生與曹掌柜是舊交?”
蘇先生挑眉看她,“是啊,前幾日他還托你四叔給我送信呢,怎么,你找他有事?”
姜云搖搖頭,又問:“那他可與您說過救濟難民的事?”
“說過,說是為了奪回保安堂造勢。”
見蘇先生面色無異,姜云心道:難道曹掌柜沒和先生告狀?
姜云眼珠一轉,便順著蘇先生地話問了下去,“他那么有錢,為何那么在意區區保安堂?”
蘇先生見姜云好奇,又想到姜云有些膽大包天的性子,有心教她,索性停下手上的毛筆,與她說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