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素還是記掛著姜松,今日送衣裳,明日送吃食的,卻一次都沒有去莊園找過姜松。
而姜松就更奇怪了。
以往姜松那是恨不得每日和劉素寸步不離,可自從他搬去莊園住之后,雖然每日里還惦記著送些花花草草回來,卻總是避開劉素,偷偷放下后又離開。
明明劉素就在屋里,可她不出見他,他便也不去打擾。
一開始家里人都以為小夫妻倆鬧別扭,過兩日便就又如膠似漆了。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一點和好的跡象都沒有,全家都急了起來。
偏偏夫妻倆瞧著都是好說話的,關鍵時刻卻主意正的很,誰來勸都不聽。
轉眼兩個月都過去了,夫妻倆就算偶爾碰面,也只是公事公辦地說事,然后又各自忙碌去了。
……
周老太被周俏氣得肝疼,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躺著,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聽著姜老頭的呼嚕聲,氣得一巴掌將他拍醒。
“睡睡睡,大郎都和素娘分居倆月了,你還有心情睡!你可真是一點也不著急!”
姜老頭揉著手臂委屈道:“他們小夫妻鬧別扭,我著急有什么用?”
“他倆成親這么多年,就云娘一個女兒,以前素娘身體不好也就罷了,現在素娘身體總算是養好了,我還等著他們的好消息呢,他倆卻給我分居了!”周老太光是想想就冒火。
事關子嗣大事,姜老頭倒也上了點心,“明日我再去找大郎好好說道說道。”
“他那榆木腦袋,跟他說再多也沒用!”周老太一想到之前姜松油鹽不進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姜老頭,“那你說怎么辦?”
周老太沉吟片刻,一巴掌拍在姜老頭的大腿上,“有了!”
姜老頭疼得齜牙咧嘴的,還來不及喊,就被周老太拉著一番耳語。
……
夜已深,明月高懸。
月光下,就連黑夜都柔和了幾分。
山林間清風拂過,樹葉嘩嘩作響,伴著此起彼伏的蟲鳴聲,姜家的其他人正呼呼大睡,而周老太和姜老頭二人在漆黑的房間里密謀。
姜云則是在靜謐的空間里上課。
沒有人知道,獨守空房的劉素和姜松,雙雙失眠……
月色下,窗邊的花瓶里是一捧新換的野花。
劉素握著手中的一方繡帕細細地摩挲,目光卻望著花瓶中那雛菊和狗尾巴草的搭配出神。
月色下,竹屋里燈火搖曳。
做完今日的功課,姜松熄了燭火,順著月光走到屋外,看了一眼高懸空中的月亮后,扭頭望著家的方向出神。
距離竹屋不遠的圈舍里不時傳來的嚎叫聲沒有驚擾到姜松,卻擾得初來乍到的夏棋難以入眠。et
煩躁地走出屋子,夏棋一打眼看見的就是那在月色下眼巴巴地望著遠方的身影。
夏棋瞇著眼辨了辨方向,頓時了然。
“哥,不如我給你支一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