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邊清理自己的走過的痕跡,一邊往嶺口村趕去。
……
如果再給柳沉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開口要和姜云切磋棋藝。
原本他是想借著下棋,探一探姜云的底,若是能再套一些話就更好了。
可每當他要開口說一些什么的時候,姜云就催他,“到你了。”
如今一個時辰過去了,他一句話沒套到不說,這奇怪的棋局更是一局沒有贏過。
他不明白,這看著分明是憑運氣取勝的小孩子把戲,為什么姜云可以每局必勝?
難不成真的有天生福運的人嗎?!
眼看著柳沉臉色越來越差,姜云意猶未盡地收手,“嗐,師兄,你這身子也太虛了,瞧這臉色鐵青的,你以后可得好好補補身體了,沒力氣干活的話怎么養家?”
面對姜云的苦口婆心,柳沉扯了扯嘴角,“多謝師妹關心,你師兄我還未娶妻。”
姜云“嘖”的一聲,還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被蘇先生一聲輕咳打斷了。
“天色不早了,你既然身體無礙,就早些下山吧。”
這話是對柳沉說的。
這一次,柳沉倒是沒有開口拒絕。
他在這耽誤了這么久,也該進山和甲七匯合了。
“也好,學生還有其他要事,確實不好過多耽誤,改日得空再來看先生。”
蘇先生并不搭話,柳沉也不在意,和姜云點頭示意后便帶著逍遙離開了。
望著二人的背影,蘇先生嘆了口氣,一回頭就對上姜云炯炯的目光。
蘇先生:……
“柳沉是為師年輕時收的學生,算起來確實是你們的師兄。只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我與他已絕了情誼,以后你見了他,愿意喚一聲師兄便喚,不愿意也無礙。”
姜云歪著腦袋,“他是干了什么壞事,先生才不認他的嗎?”
蘇先生沉默一瞬,開口道:“這世間之事,并不是事事都能以對錯論之,很多時候不過是立場不同、想法不同罷了。”
姜云似懂非懂。
“總之你就記得,以后再碰到他不要和他太過親近,凡事多長個心眼。”蘇先生叮囑著,最后忍不住道:“還有,你平日和村里人交流種地經驗就罷了,別的事少聽少學,一個小娘子整天關心別人身體虛不虛的,成何體統。”
姜云眨眨眼,“為什么?我看村里的嬸子和嫂子們說起這些事的時候,笑得東倒西歪的……”
蘇先生扶額,“總之你少說,尤其不要拿那些話去柳沉面前說。”
姜云:“可是他身子看起來確實很虛啊……”
在蘇先生的目光下,姜云默默閉嘴。
蘇先生心累地揮了揮手,“我看你也沒心思上課,回去背兩篇文章,再寫二十篇大字。”
姜云乖乖應下后,就告辭回家了。
只是不等她背完兩篇文章,就聽熟悉的布谷聲響起……
是雷虎!
其實雷虎的存在對于村里人已經不算是個秘密了,只是雷虎不太適應面對他們,每次來村里找姜云都選擇這種方式。
種植園旁,姜云見到許久未見的雷虎,激動地上前,“雷虎!你終于來看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