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洲所占的只有林一個姓氏罷了。
他這邊要留黛玉,現成就有一個問題,賈母只要逮住一點貴府上又沒有夫人長輩這等女眷,獨一個男人,怎么照應姑娘們
林長洲就不好回答。
林姜就安慰黛玉“沒事,我也不回來過年,陪你在賈家過就是了。”總不能新年的時候,讓黛玉孤零零自己一個在賈家席上坐著。
林長洲擱下茶“不必這樣委屈,此事也不難辦。”
林姜笑道“父親不知道,那府上史太君可不是能說通的人。”
林長洲淡然道“說不通的人,就拿錢砸通。”他看著林姜“你忘了為父是為什么要去做生意的嗎”
他作為系統,在無數世界歷經千帆,發現世事復雜人心難全,但唯有利益永恒不變。
金錢在很多時候能夠買來時間和便利。
或許這世上有許多金錢砸不彎的骨頭,但賈家顯然不是這樣的人家。
果然次日清晨,榮國府就派人來接黛玉,也是知道人家親爹在,接小林太醫回去沒有由頭,所以更要黛玉回榮國府反正兩位姑娘關系好,只要黛玉在,林姜也不會長久不回去。
林長洲只對黛玉道“放心,不出三天就將你接回來過年。”
林姜則先留下來,跟系統爸爸說點正經話題,將這一年的工作報告朗讀了一番,得到一句“不錯,很有長進”的點評后,林姜就覺得這整年的辛苦被肯定了。
說到底,世人不解她所求,見她以女子之身,得兩宮陛下信重身居官位,就覺得她必是年少得意。然而真正懂她剛剛起步,前路漫長的只有系統。
林長洲也不想她能這么快解鎖隱藏成就,得到一個正面增益,這還真算是意外之喜,誰能想到在這個時代,真有人陰差陽錯給她送了面錦旗。
林姜就道“嗯那個意外之喜,還要來拜見您。”林長洲聽她這么說,洞若觀火似的看了她一眼,倒把林姜看的有點臉紅。
說完正事和衛刃,林姜又問起林長洲要拿錢砸通榮國府之事。
她哼哼了兩聲“要不是為了林妹妹,誰拿銀子白送給榮國府去。”
林長洲搖頭“不是白送榮國府,俗話說千金買馬骨,榮國府只是馬的枯骨不重要,重要的是名聲。”
林姜一點及透“是為了游弈使這個官職”
林長洲笑了笑“沒想到你自己弄了官,還給我也弄來一個。”然后手指敲著桌面道“歷來海運都是暴富的買賣。若是等我接了這官職以后才在京城露出豪富來,肯定是有人要背后議論我從中貪墨的。反而是這第一回進京,還沒接游弈使的官印,就明白告訴世人,咱們家本就是巨富,才能省好些口舌。”
林姜雖替父接旨,但林長洲本人不回來,那游弈使的官印和皇上特批的五百兵丁,就一直暫且壓在吏部和兵部沒動,只等過完年,林長洲再出海的時候,才算正式上任。
林姜聞言笑嘻嘻道“呀,咱們家都是巨富啦,那父親快跟我說說,今年又添了多少銀子”
林長洲點頭“總短不了你的。”然后又問“我回來看了一眼賬目,你自打入了京城后,就沒有用錢,是怎么回事”
且說林姜在榮國府各種撒錢圖方便,平日也毫不吝嗇于享受,但這些在林長洲眼里根本叫沒花錢。
那叫日常開銷,不叫用錢。
林姜也無奈“原本上京前是想盤下幾個藥鋪,開幾家醫館的,可入了太醫院后,就不好私下開藥鋪醫館,非得皇上批準了條陳才行。偏生宮里如今又不是皇上自個兒做主,想想竟不要多事為好,何況本來就忙不開了。”她還在忙著跟黛玉一起編書呢。
“至于房舍宅院和田地,也沒有空多去現場看看,就也沒有置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