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被啃了一半的頭顱,頭顱的半邊已經被撕咬地辨別不出模樣,骨頭都被嚼碎了,一個偌大的眼珠子,掉在頭顱邊。
但是另一邊卻還能勉強辨別出他的容貌。
是保羅
這次不僅僅應添和霍茲被嚇傻了,連許樺都被這一幕驚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記得保羅的尸體被警署的人帶走了。
他的尸體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霍茲被嚇得后退了好幾步,要不是在敘畫面前不能表現出他的懦弱,他都想哭一場。
應添咽了咽唾沫,攥緊了許樺的手腕。
“畫畫”
許樺冷靜下來,也沒敢碰尸體,只是說“等蔣蘊學長上來。”
大概等了五分鐘左后,樓梯口傳來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腳步聲。
許樺在門口喊蔣蘊“學長,這里。”
蔣蘊愣了一瞬,走向了許樺所在的房間。
然而手電筒照亮眼前場景的時候,蔣蘊也是被這一幕嚇得不輕。
他問三人“怎么回事”
許樺神色都沒變多少,這么恐懼的事情,他就像描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保羅的尸體,出現了兩具保羅的尸體。”
蔣蘊湊近看了看,聞了聞,看著一地碎了的骨頭渣子和肉沫,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為,這個才是真的保羅。”
霍茲被嚇得臉色慘白,胃里翻江倒海似的,他問蔣蘊“保羅是在那天晚上就死了嗎”
許樺湊近看了一下尸體腐爛的程度,見沒被啃完的頭骨上明顯有尸斑,他得出結論“保羅應該比我們在酒店發現尸體時,死的更早,初步斷定,那天晚上,他并沒有跟我們一起出古堡。”
細思極恐
霍茲感覺神經都要崩潰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天晚上回來跪在我們面前哭的到底是誰他那天晚上不是回來找我們了嗎”
許樺看了他一眼“那可能是別人,這個是不是保羅,司法機關作一下鑒定就知道了。”
蔣蘊拿出一雙白色的塑膠手套來,又從兜里摸出一個嶄新的儲存袋,緩緩地將那半顆頭顱裝了起來。
他說“找個房間生火,休息。”
他們在隔壁的房間停了下來,生了一堆火。
霍茲蜷縮著身子,靠在許樺左邊,應添在許樺右邊。
蔣蘊坐在許樺對面,點了一根煙。
“太可怕了”霍茲還在呢喃。
但是許樺和蔣蘊卻都出奇地沉默。
也不知道為什么,兩人竟然同時開口“你有沒有覺得”
一瞬間的詫異,相互對視一眼,均尷尬地移開視線。
蔣蘊的聲音清淡冷漠“你先說。”
許樺點頭“我想說,學長有沒有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如果保羅在那天晚上就死了,那么跟我們一起出去玩最后死在酒店蓄水池的會是誰”
蔣蘊說“我也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們來這里,到底遇上了什么。”
許樺實話實說“我有意識的時候,身邊有個人,剛開始我以為是應添,但是后來才發現不是,在我躲在破爛沙發底下的時候,聽到了保羅的聲音,他說找到我了。”
“可我后來才發現,找到我的不是保羅,當時還有個不明生物和我躲在一起,之后他就不見了。”
蔣蘊疑惑“不明生物”
許樺點頭“當時他的聲音和應添的很像,我以為是應添,和他躲在了沙發底下,結果不是應添。”
應添終于恢復了一點知覺,他說“那天晚上,我發現畫畫不見了,就四處找他,沒見到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