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敘畫為什么突然發瘋。
幸虧霍茲閃地快,他手里的刀子扎在了硬床板上。
應添和霍茲都被驚了一身冷汗,霍茲大吼道“敘畫你是不是瘋了你在干什么”
然而暴怒中的男孩并沒有收斂自己的行為,又拿著小刀朝著霍茲扎了過去,他的眼角猩紅,看起來像是要吃人。
應添去拉,結果小刀劃破了應添的手指,他疼地嘶了一聲,就聽到了敘畫的怒吼“你滾開,你別阻攔我”
這樣的敘畫簡直見所未見,他看起來非得殺了霍茲不可。
要不是幾個警衛來制服了敘畫,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來。
被警衛制止的敘畫,一直在撕心裂肺地怒吼,朝著霍茲叫囂“他們都死了,為什么你還不死啊你也該去死的”
霍茲這才明白過來,敘畫為什么只對他下手,而不對應添下手。
他有點難受,因為以前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對敘畫造成了什么樣的傷害。
現在意識到了,可為時已晚。
他在恐懼之余,看向被警衛帶走的敘畫,薄唇顫抖了幾下,大喊了一聲“敘畫對不起”
應添看著敘畫被帶走的身影,匆忙追上去,問警衛們“你們不會對他做什么吧”
警衛長有些難言地搖頭“我們要對他進行審訊。”
應添著急道“他可能只是一時之間迷糊了,他不會做那種事。”
至于敘畫會不會做那種事,也只有敘畫自己知道。
敘畫對自己殺人的事情供認不諱,他那白皙的臉蛋,在他猙獰的狀態下,顯得異常嚇人。
他笑地像來自地獄的惡魔“他們欺我辱我,我早就想殺了他們了,拖到現在才死,他們賺了不是嗎”
戴安娜聽聞敘畫承認自己殺人,并且殺人動機和作案具體方法都一概不漏地說出來了,她陷入了沉思,看著這個長得極度漂亮卻眼神兇狠的男孩,她很難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
更難把他和殺人犯聯系起來。
當然,敘畫殺人的事情,無論是誰,都很難相信。
霍茲和應添都不信,如果他謀劃這一切只是為了殺死所有給過他傷害的人,代價未免太大了。
應添和霍茲也接受了審訊,霍茲倒是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說出來,可應添卻在沉默許久之后,也攬下了罪名。
他告訴戴安娜和警署的所有人“人是我殺的,和敘畫沒關系。”
他陳述的殺人動機和敘畫的一模一樣,臉戴安娜一時間都不知道他們誰說的是真話。
戴安娜告訴應添“好朋友不是這樣幫助彼此的,你要明白,這是一場連續殺人案,你們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應添看著戴安娜美麗的臉龐,笑了笑“是我,敘畫只是為了掩護我,和他沒關系,他在說謊。”
兩個人,到底誰在說謊,警方一時間也判斷不來。
但都有作案的嫌疑,那一定是要被關進監獄的。
敘畫和應添從拘留室被關進了監獄。
只有霍茲還在拘留室里,他壓根不知道事態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面對警官的審訊,霍茲淚流滿面,痛苦至極“對不起,這該是我的錯,我也沒想過自己的行為會給敘畫造成這么大的傷害,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后悔的淚水表明了他是真的知道錯了,但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
敘畫和應添被關在單獨的兩個監獄里,他們在監獄里的行為,24小時被監控,包括吃飯睡覺上廁所。
他們隔地并不遠,就在彼此隔壁。
敲敲墻壁就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原來這監獄還不隔音。
應添坐在墻根前,敲了敲墻壁,隔壁也傳來類似的敲打聲。
應添喚了一聲“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