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晚霞將整個天空染成了夢幻的,介于粉色和淡紫色之間的顏色。他們穿行在對角巷里,這里的人比起下午時已經少了很多。
太陽已快下山了。他們結伴穿過墻,低聲討論著一些可有可無的無聊事情例如之前走在他們前邊的那個巫婆閃著光的耳環到底是金的還是黃銅的。
回到已空無一人的破釜酒吧,他們踮著腳悄悄的坐到小圓桌旁。海格去了前臺那點了一些吃的和喝的。而哈利和瓦萊里婭則致力于將各種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包裹安置在身邊。
他們將那只熟睡的雪梟放在了身旁的另一個桌子上,著迷的看著它隨著呼吸而顫動的身體和羽毛。直到海格帶著一大盤的土豆燴羊肉和倆杯蘋果汁還有一杯白蘭地走了過來,瓦萊里婭和哈利這才猛地意識到他們現在在什么地方了。
“來吧,吃點東西,我猜你們一定是餓了。”海格說。他把那一大盤的土豆燴羊肉擺在了桌子的中間,聞見那股香味,瓦萊里婭才覺得饑腸轆轆起來。附近昏黃的燭火照耀著他們,他們就著燭火圍坐在這張小圓木桌旁吃起東西來。
和安靜吃飯,并且內心暗想英國菜也沒那么難吃的瓦萊里婭不同。哈利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時不時的就要吃上兩口又抬頭看看海格和瓦萊里婭。
“你做什么”在感覺到哈利的視線第四次停留在自己臉上后,瓦萊里婭終于忍不住了,她抬起頭,直接問了出來。
“是我的臉上沾到了醬汁還是怎么的”
她的直接讓哈利嚇了一跳,他結結巴巴的憋出了一句沒事后,再次恢復了那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就在瓦萊里婭決定安靜的吃掉自己盤子里剩下的土豆時,她聽見了哈利壓得低低的聲音。
“聽我說人人都覺得我很特別”他情緒低落的說,“破釜酒吧的那些人,奇洛教授瓦萊里婭你沒見過他,海格說他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還有剛剛的奧利凡德先生可是,可是我,我對魔法一竅不通,和魔法界長大的瓦萊里婭你一點也不一樣。他們怎么能期望我成就大事呢我知道我有點名氣,可那些他們說的,讓我出名的事,我一點兒也不記得。在那時我只是個嬰兒,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瓦萊里婭吃驚的看著他為他的坦白。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承認自己根本沒什么的。對哈利說的那些事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她呆呆地舉著那把插著土豆塊的叉子,摩擦了幾下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個嬰兒要殺一個嬰兒”她的聲音古怪,像是發生了讓她難以想象的事情。
“伏呃,抱歉,第二任黑魔王要殺你時,你多大來著”
“噢,讓我想想,我記得是一歲零幾個月,對吧海格”
一道疲憊的聲音隨著“嘭”的一聲響聲出現在破釜酒吧里,但他的主人既不是海格也不是哈利,而是渾身濕淋淋的阿廖沙。他從不遠處隨著一聲爆破聲突然出現,一邊往這邊走著,一邊揮著魔杖對自己身上施放著干燥咒。
“阿廖沙”瓦萊里婭尖叫著站了起來,小圓桌子上的碗盤被她撞得叮當作響。她跳下凳子,一下子撲到了阿廖沙的懷里。頓時,一股子潮濕的水汽讓她打了個冷顫。
“你到哪去了”
“瓦莉亞,行行好,不是現在。”阿廖沙推著瓦萊里婭回到了哈利的身邊,他自己也疲憊的坐在了海格的旁邊,他接過了海格給他分的一大盤子土豆燴羊肉,卻只是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并沒有吃的打算。
“湯姆,能給我來點喝的嗎我累壞了。”
“當然。”酒吧老板湯姆放下了手中正擦著的盤子,轉身走到了酒柜的前邊。
“老樣子,伏特加對吧”
“是的,沒錯。”
“這兒只有你會喝這么烈的酒,沒有你,這些玩意都不知道該賣給誰去。”老板湯姆將那杯伏特加放到了阿廖沙的面前,接著就回到了柜臺的后邊,繼續擦起了他的盤子。
“總會有人買的。”
阿廖沙不在意拿起杯子痛飲了一大口,這才發出了一聲舒適的嘆氣聲。
“那時哈利是一歲多幾個月,是吧我記得莉莉懷孕時我經常去看她和詹姆斯,后來風頭緊了,但他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是想辦法跟著小天狼咳,我還是去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