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走了,瓦莉亞,去接上哈利一起。我們去九又四分之三車站。”
阿廖沙對著瓦萊里婭說這句話時,她正好喝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兩個大箱子和一個背包在她腳邊放著,窗外有兩只麻雀低飛著略過,帶來一兩聲短促的鳴叫聲。
今天的天氣很暖和,瓦萊里婭沉默的拉起了自己的大箱子,站在門外看著阿廖沙熟練的舉起來魔杖,對著路邊舉了起來。
“今天的情況有點特殊,我不可能帶著兩個人還有一堆行李移形換影,除非你想從身上落下點什么東西我們先坐騎士公交車去女貞路。”
瓦萊里婭依然興致不高的保持著沉默,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女貞路。在離開之前,瓦萊里婭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她要學校圣誕節才能回來的地方。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了明亮的玻璃窗照進了玄關里,木地板閃閃發光,紅橡木的柜子泛著一種葡萄酒似的深紅色。
“走了,走了。”
伴著一聲巨響,阿廖沙已經在一輛三層高、艷紫顏色的公共汽車旁等著她了。
“去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不,不要熱飲。”
阿廖沙粗暴的把瓦萊里婭的兩個大箱子推到了一層車廂的兩個位置上。在瓦萊里婭也上車后,他舉起了魔杖,從他的魔杖頭處噴出了一根細細長長的閃亮銀色絲帶。阿廖沙那根絲帶把瓦萊里婭和他自己一起固定在了車廂里的一根柱子上。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他縮了縮腦袋,對著那個坐在駕駛室,帶著厚厚眼鏡的男巫說。
還沒等瓦萊里婭弄明白阿廖沙這幅做派是干什么,隨著一聲讓人牙酸的巨響。這輛公共汽車開動了。
瞬間,瓦萊里婭就像是被丟進甩干機里的一團抹布一般,被離心力甩飛了起來,如果不是那根富有彈性的堅韌絲帶,她大概早就被甩飛到后玻璃那里去了。
等到這種堪比受刑的經歷終于結束后,瓦萊里婭迫不及待的跑了下來。她連行李也不想管了,只想安安靜靜的踩在這塊讓人安心的地面上使勁的呼吸。
阿廖沙大概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他不慌不忙的扛著瓦萊里婭的行李走了下來,看不出一點狼狽的樣子,甚至還能從口袋里摸出十七個銀可西作為路費交給了售貨員。
“就是這了,女貞路4號。”
瓦萊里婭順著他的話往前看去,卻只看見了一幢再普通不過的房子它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哈利波特生活了十年的樣子。
這時候,瓦萊里婭突然聽見了一點奇異的響動,非常的輕微,就像是某種拍打翅膀的聲音。抬頭看去,一只雪白的貓頭鷹正在他們的頭頂盤旋,時不時的落在屋檐上,發出剛剛瓦萊里婭聽見的,拍打翅膀的聲音來。
“夠了海德薇。”伴隨著那只貓頭鷹再一次的拍打翅膀,二樓的一扇窗戶被突然打開了。一顆毛茸茸,頭發亂糟糟的腦袋探了出來,對著屋檐上的貓頭鷹喊著。
“別再抓老鼠進來了”
是哈利波特。
他看上去和上一次瓦萊里婭見他時沒什么區別,依舊是一頭像是永遠也梳不順的,亂糟糟的黑色頭發。那副纏著膠帶的圓眼鏡此刻正歪歪扭扭的架在他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