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樣。”瓦萊里婭滿不在乎的說,“我們是巫師啊,又不用轉乘巴士或者火車什么的,別太擔心,只是放假后去朋友家玩而已。”
“但這”
“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我們確實有件事要解決。”瓦萊里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站了起來。“要是被羅恩知道我們打算背著他去找哈利玩,你猜他會有什么反應”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還得去羅恩家一趟,把他叫上一起你從德文郡來到倫敦找我,我們倆再去約克郡找羅恩,就是為了一起去”
“薩里郡。”瓦萊里婭善意的提醒她,“哈利住在薩里郡。”
“所以你知道你知道這幾乎就把半個不列顛島給逛了一遍吧”赫敏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你做夢吧瓦莉婭,我是絕對不會和你一起胡鬧的”
“是的媽媽,我和我的朋友們在一起,可能得晚一點回去了。”站在電話亭里,赫敏手握話筒誠懇的說。而瓦萊里婭則是雙手插兜,吹著口哨站在外邊。
在馬路的斜對面,有著一個吹奏著薩克斯的男人,零星幾個觀眾在四周駐足觀賞著,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特有的閑適。
其中一些懷里抱著一個小女孩,身上穿著一件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引起了瓦萊里婭的注意力。她的視線久久的停留在那在風中飛揚的紅色裙擺上,神使鬼差的回想起了她在圣誕節回到莫斯科時,那個抱著面包急匆匆路過女人的紅色圍巾,還有那個賣勛章的年輕人被寒風凍得通紅的臉頰。
那枚描繪著西絲拉伯格的勛章明明是被她別在了圍巾上。此刻卻好像把瓦萊里婭壓得有著喘不過氣來,她明明身處熱鬧的倫敦街頭,朋友就在不遠處。卻仍仿佛孤身一人佇立在那天莫斯科蕭條魔法街的街頭。
或許這就是阿廖沙在萊姆斯來之前,總是悶悶不樂的原因吧這里的人們安寧的度過著每一天,甚至還會偶爾抱怨這毫無波瀾的每一天,而東歐魔法界的人們此刻卻要為一塊面包擠破腦袋。
瓦萊里婭不再吹口哨了,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阿廖沙告訴過她的。沒有什么東歐聯合魔法界了,現在他們是俄羅斯魔法界的了。
瓦萊里婭說不上這種感覺是什么,但那絕對不能被稱作好。
她隱約有些明白,為什么阿廖沙會和布里斯吵起來了。
當赫敏總算是說服了她的父母,深吸一口氣從電話亭里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瓦萊里婭依靠在一根灰色的電線桿上,深色的發絲垂落在耳邊,灰藍色的眼睛霧蒙蒙的,遠遠的注視著這邊。在她的腳底下,有不知名的藤蔓纏繞在電線桿上邊,開出了一朵朵亮麗的小花。
“赫敏”她收回了屈起的那條腿,言簡意賅的站了起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