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轉瞬即逝,眨眼之間,距離瓦萊里婭開學的時間也只有不到幾天的時間了。自從那天從陋居回來后,瓦萊里婭就和哈利有了不間斷的書信聯系哈利自那天之后就在羅恩家暫時住了下來,他常常借用羅恩家那只貓頭鷹來給她送信,雖然說那只叫埃羅爾的貓頭鷹有點冒冒失失的,但總比之前音訊全無時要好得多。
他會寫信來抱怨莫麗夫人總是喜歡給他添太多的,他根本吃不完的食物分量,偶爾還會給他補一補襪子。羅恩天天抓著他念叨著查德里火炮隊,結果到昨天他收拾東西的時候,羅恩才發現他忘記寫草藥學作業了。韋斯萊家最小的女兒金妮今年也要入學霍格沃茨了,他們約上了赫敏一起去對角巷,寫信來詢問瓦萊里婭能不能和他們一起去。
這當然是太好啦
瓦萊里婭急急忙忙的跑到二樓自己的房間里,在路過書房時略微停頓了一會,但還是迅速找到了紙筆,和哈利他們訂好了一起去對角巷的時間。
上午有些灼熱的日光從后院的玻璃窗照射進會客廳,微風中,窗外的女貞樹枝葉微微的搖擺。瓦萊里婭就那么盤腿坐在色彩明快的地毯上,撲在沙發上寫起了回信。
阿廖沙和萊姆斯在這一個月里幾乎都沒有露過面,瓦萊里婭不確定他們具體在做什么,就連萊姆斯都什么都不愿意說。他們早出晚歸,似乎正在追查什么很重要的東西阿廖沙不許她進書房,但這并不妨礙瓦萊里婭從他們進出書房時手上捧著的一摞摞羊皮紙看出來。
瓦萊里婭已經很久沒能和阿廖沙說上一句話了,他總是在凌晨時匆匆忙忙的回來,留下一小袋子金加隆和英鎊后匆匆離開。瓦萊里婭曾經嘗試追出去過,但也只能聽見一兩聲伴著晚風送來的咒罵聲。
她孤獨的在這所空蕩蕩的房子里呆了一個月,唯一能撫慰她孤獨的就只有哈利還有羅恩赫敏寄來的書信,以及客廳書架上的魔法書和電視機里無聊的節目。
她當然很想再一次去尋找赫敏,或者干脆就像哈利那樣,暫時住在羅恩的家里。但她并不傻,阿廖沙和萊姆斯的狀態無一不告訴她,有什么大事就要發生了,而她又怎么能在這時候給他們添麻煩呢
她無聊的擺弄了一下脖子上的石榴石吊墜,它經常磕在阿廖沙送給她的那枚徽章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這是她從前在莫斯科的好友安娜斯塔西婭從法國寄來給她的。安娜斯塔西婭比她大上兩歲,前兩年就跟隨她的父母搬遷到了法國,她們之間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一旦人無聊下來,時間似乎就變得很難捱起來。她赤著腳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把那本詛咒的秘密翻得嘩嘩直響,甚至開始試驗起一個無聊的,讓接觸東西的人的頭發變成綠色的無聊詛咒。
她緩慢的在這間屋子里消磨著時間不是她不愿意去附近的麻瓜店鋪里消磨時間。而是她最近總是一個人出現,甚至引起了麻瓜們的注意,他們似乎是覺得她遭受到了什么虐待,以至于根本沒有大人來照顧她。甚至還有人試圖打電話給兒童福利設施的人來解決問題該怎么說呢幸好麻瓜找不到阿爾捷諾家的公寓到底在哪。
她在柔軟的地毯上滾來滾去,被當成背景音樂的電視正播放著一首舒緩的薩克斯音樂,瓦萊里婭聽不出那是什么,只覺得慢慢的有一陣的困意涌了上來。
她翻了個身,慢慢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感到一陣難忍的饑餓感,也許是阿廖沙他們已經回來了一趟,因為她現在真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而不是會客廳的地毯上。
瓦萊里婭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頂著那頭亂糟糟的短發沖下了樓梯。好在這一次,阿廖沙和萊姆斯并沒有那么快的離開,他們對坐在客廳的扶手椅上,誰都沒有說話。阿廖沙看見了從二樓跑下來的瓦萊里婭,默默的朝她張開了手。
瓦萊里婭一下子就開心起來,她飛快的跑下來撲到了阿廖沙的懷里。一瞬間,一股子沾滿了泥土和鐵銹的味道就鉆進了她的鼻子里這一定和他們最近忙的事情有關系。
“阿廖沙”瓦萊里婭掙扎著抬起了頭,暖黃色的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迫使她不得不瞇上了眼睛,透過被刺激流出的淚水,可以朦朧看見阿廖沙同樣正低著頭看著她。但他的眼睛毫無焦距,臉上的肌肉因為用力而顫抖顯然并不是真的望著瓦萊里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