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羅恩的豪言壯志瓦萊里婭暫時還不得而知,現在讓她發愁的是另一件事。具體一點來說,是她手上的這封信當然不是赫敏心心念念的安德烈寄來的,而是已經多日不曾聯系他的阿廖沙寄來的。
“阿廖沙說魔法部想要把小天狼星布萊克安置在埃塞克斯郡的一處療養院里,他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太樂觀,但阿廖沙不同意。”
“為什么這對小天狼星應該算是好事,魔法部愿意給他找療養院就說明了他們的態度了。”赫敏奇怪的瞥了她一眼,拉文德坐在瓦萊里婭的左手邊,幫她整理著今天的預言家日報,看看這個消息有沒有被刊登出來。
“但那是一家,呃,怎么說呢那是一家接收精神不正常的巫師的療養院。魔法部推出來的發言人叫什么來著烏姆里奇還是烏姆威特來著總之他們堅稱小天狼星的精神出了嚴重的問題,暫時不能讓他回歸魔法界。阿廖沙氣得夠嗆,在信里罵福吉是腦袋空空肥頭大耳等著被宰的肥豬,應該滾去下水道吃垃圾這話我還是美化過的,他一定是氣瘋了,阿廖沙一般會控制自己不在我面前說臟話的。”
“為什么”這下子,就連坐在瓦萊里婭斜對角的帕瓦蒂也皺著眉頭看了過來,“報紙上不是報道了,小天狼星布萊克是無罪的嗎他既然能替自己辯護,又怎么可能是精神有問題”
當然是因為福吉的對手,巴蒂克勞奇已經宣布辭職了,福吉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就想要來玩點小花招以彌補魔法部表現出來的無能,順帶惡心阿廖沙了。
瓦萊里婭對魔法部為什么會這么做簡直心知肚明,但她也不可能傻到把這點說出去。更何況拉文德剛剛已經告訴她了,報紙上暫時還沒有刊登這則消息,說明這件事大概率是被阿廖沙給頂回去了。
“福吉會后悔的。”她只是這么簡短總結后就把報紙收了起來,“阿廖沙是我們家最瘋最不在乎后果的人,反正會讓他有所顧忌的小天狼星已經被宣判了無罪,他接下來的報復一點都不會收斂不行,圣誕節假期我得回家一趟,和布里斯說說這件事,阿廖沙肯定不會對布里斯說實話的,那樣我哥哥一定會攔著他呼,但愿魔法部的人別再弄些什么小動作了。”
拉文德與帕瓦蒂都對瓦萊里婭的這番話不置一詞,甚至赫敏也沉默下來。帕瓦蒂是不清楚也不在乎英國魔法界的這些彎彎道道,而拉文德和赫敏就有些尷尬了。她們默契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其他的一些趣事。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七點四十五分,在和拉文德還有帕瓦蒂告別后,瓦萊里婭和赫敏在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上坐了下來,等著兩個男孩來和她們碰頭。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幾乎全都去決斗俱樂部湊熱鬧去了,原本應該人聲鼎沸的公共休息室陡然變得安靜起來。
“納威說了會給我們占個位子。”赫敏不耐煩地把椅子上的一條圍巾清理到一邊,小聲的抱怨起來。“但他們兩個的動作也太慢了我在晚餐餐桌上也沒看見他們兩個,他們干什么去了”
“誰知道”瓦萊里婭心不在焉的回答,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擔心阿廖沙憋著氣搞出個什么大新聞,哪有時間來猜測羅恩和哈利干什么去了。
“我發誓,如果他們是睡過頭導致放了我們兩個的鴿子,我絕對要嘿你們怎么現在才來”
“抱歉抱歉”羅恩的尷尬的笑了笑,期間還和哈利動作一致的偷偷看了瓦萊里婭一眼,“我們沒注意時間。”
“快走吧。”赫敏有點不高興的催促起來,“決斗俱樂部八點開始,我們就快遲到了”
他們匆匆忙忙的從公共休息室的洞口跳出去,夜晚通往禮堂的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火把發出的火光隨著夜晚的寒風微微搖曳著。他們四個長長的影子拖在身后,就像是四個不停扭動的怪物一樣。
“我應該多穿件毛衣出來的。”羅恩小聲的嘟囔了一聲,終于隨著學生們聚在一起發出的嗡嗡聲越來越大。下一秒,重新布置過的禮堂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剛剛吃飯時用的飯桌消失了,在禮堂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鍍金的舞臺,上邊鋪著一大塊銀藍色的地毯,洛哈特教授就神氣的站在舞臺的正中央,半空飄浮的幾百支蠟燭把這里照耀得如同白晝。
“洛哈特還好意思站出來出風頭啊”羅恩忍不住漏出了兩聲笑聲,“托瓦萊里婭的福,大家不都知道他是個禿頭了嗎我還以為他會躲起來一段時間呢。”
但沒人回答他的問題,事實上,甚至沒有人聽到他的這句話。禮堂里挨挨擠擠的,幾乎全校的學生都來了,每個人都在興奮的和周圍人討論著什么。
“我們去找納威,或者西莫和迪安”赫敏費勁的大喊。“他們給我們留著位置呢”
“我看見了”長得最高的羅恩率先發現了擠在舞臺邊上的納威,“他們在那梅林納威都快被擠扁了啊他朝我們招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