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坦不滿地拍打著尾巴∶"也沒有尊敬那么夸張,像我這樣的家伙,是不會對誰有特別尊敬這種情感的,畢竟我既不會對袍唯命是從,也不會唯獨不對袖說謊。"
"非要說的話"他看起來不太情愿,嘀咕著說,"就像你對老爹一樣吧。"
"就像你覺得一開始薩克達想要這個世界是不對的,但你無法拋下他,也無法直接與之為敵。"
他仰起頭活視看太陽,"我早就知道神對人類的一再縱容會引來什么我也無法下定決心與神為敵陽
止袍。"
"也許我當初更強硬一點,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非要說的話,這個世界變成現在這樣,也和我有關。"
"和每個人都有關。"緹娜蹲下來,戳了戳它腦袋上薄薄的龍鱗。
利維坦笑了一聲∶"我在光明神殿見到了袍最后一面。"
"我只來得及問袍,為什么選擇讓我去深淵,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會發生什么,還選擇成為太陽。"
"袍說這是袍的責任,也是袍的贖罪,而我沒有罪孽。"
利維坦把腦袋搭到緹娜肩膀上,"當初在地面上的時候,人類畏懼我的存在,一開始他們向我獻上供奉,想要獲得我的庇護,但我和光明神不一樣,我并不打算摻和人類的事,而且我討厭這些給了一點好處就理所當然想要驅使別人的家伙,所以我把祭品全部吞掉了,還嚇唬了他們。"
"然后風向就轉變了,他們就覺得,如果不給我供奉,我就會把他們都殺了,所以他們恐懼地獻上了比以往更多的供奉。"
緹娜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怎么說呢,很有利維坦的風格。"
利維坦悶笑了一聲∶"我那時候還不喜歡和人類打交道,只是在日復一日,在和他們的供奉玩鬧中找到了一點樂趣。有人虔誠地想要平息我的怒火,有人英勇無畏覺得能夠把我打敗,有人自詡聰明想要靠智慧戰勝我"
"我會用不同的態度對付他們,結局毫無例外,他們都灰溜溜地離開了我的領土,不過我會給還算順眼的家伙帶走一些戰利品。"
他輕輕甩了甩尾巴,顯然是現在都還覺得那很有趣。
"不過,我最后遇到的人類,無論如何都不愿意離開。"
"哪怕他看起來快死了,哪怕他手里的刀連我的鱗片都砍不開,但他一步都不肯退讓我第次傾聽了人類的話語。"
"他說,如果我再不離開,這片土地就會完蛋了這片土地被我的魔力逐漸影響,什么都不能生長,就連神賜的土地都救不了他們。"
"我才知道,原來我在人類的眼里,是代表災禍的惡龍。"
"我一直覺得,我在庇護人類的光明神眼里,應該不是什么好龍。但在光明神殿里,池說,我沒有罪孽,我也沒有犯錯,我只是存在。"
"池有罪孽,而我沒有,所以袍會選擇更加艱難的道路。"利維坦嘀咕了一句,"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是莫名其妙被人用仁慈的愛意兜了一頭,你說他是個仁慈的蠢貨神都照單全收"
"我覺得袍很愚蠢,但我無法憎恨袍。"
緹娜輕輕點了點頭∶"嗯。"
"代入薩克達的話,我也可以理解。"
她摸了摸利維坦的腦袋,"那位神明對利維坦來說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