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深點點頭,看著宋承曄消失在走廊盡頭。
他穿了件深藍色的套頭針織衫,v領處能看到淺色的內搭,但看不見底下的牙印。
自那天過后宋承曄就格外喜歡凌晨來敲他的房門,被許自安撞見一回也不加收斂。不過好在后者以為他們是熬夜打游戲,甚至還幫忙放了幾回風。
大部分時候他們都是各干各的事。宋承曄擔心自己初試過不了,池晏深擔心宋承曄后面有了空閑,還想給自己反向上分。
總之一個學習一個打游戲,偶爾鬧起來,因為還在拍戲,也沒敢多做什么。
但池晏深就是能想到宋承曄昨晚被他用牙咬著鎖骨時,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真該去演反派的。
穿著紅衣帶半張面具,騎在馬上任由嘴角鮮血流下,卻仍漫不經心喘氣的樣子,天仙也該動心。
因為是私人行程,又是在拍戲過程中出組,池晏深和宋承曄的行動都很低調,鴨舌帽墨鏡口罩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好在這會兒是寒冬,這么打扮也不會多吸引旁人眼球,一路上沒生出什么波瀾,順利出了機場。
回平城就待沒幾天,又帶了點私心。兩人都沒回自己家住,找了家學院附近的酒店,特意開了個套房。
趙楠臨走前一步三回頭,幾乎把“不放心”三個字寫在臉上。
許自安就灑脫多了,簡直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宋承曄丟給池晏深,并且表示如果池晏深愿意的話,他也可以讓出自己的一部分工資來誠邀他照顧宋承曄。
宋承曄氣得想炒他魷魚。
吵鬧的人走了,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池晏深讓宋承曄看書去,他把行李箱里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擺好。
當助理的都操著老媽子的心,許自安雖然常年嫌棄宋承曄麻煩,但還是替他把喜歡喝的咖啡豆帶來了,還附上研磨指南。
“下午我去家里把車開來,你要一起嗎”
池晏深將東西理好,走到桌前拍了拍宋承曄的腦袋,“或者你在這兒復習”
宋承曄表情明晃晃寫著“想去”兩個字,但還是搖頭,“算了我還是復習吧。”
池晏深將房卡塞進宋承曄的外套口袋,“餓了就點客房服務,別被人拍到。”
“明白明白,我肯定不出門。”
每到藝考前后,狗仔們都瘋狂出沒,更別提今年還有宋承曄參加考試,就算他不找人宣傳,也攔不住別人上趕著想來拍他。
趙楠離開是要陪經紀人去給池晏深洽談一個新代言,而許自安離開則是為了再找幾個保鏢過來。
往年就有過明星被圍在記者中間出不來,結果把考試給耽誤了的事情。
許自安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宋承曄身上。
真到了藝考那天,宋承曄又忽然開始犯病了。
池晏深一大清早被他吵醒,看著他用自己賬號連跪了三把游戲,終于忍不下去,趁著第四盤還沒開始,將筆記本合攏,扔到床尾。
“起床,去洗漱。”
宋承曄打了個哈欠,從床上下來,“現在幾點了”
“七點四十。”池晏深擺擺手,“你自己先起吧,記得把你房間的床弄亂點。”
許自安是不會相信宋承曄自己早起理被子的,見到床鋪上沒有睡過的痕跡,必然會起疑心。但偏偏宋承曄說考前緊張,要來池晏深這里蹭前前屆狀元的喜氣,愣是賴著一晚沒走。
池晏深懶得多說他,左右不過是床上多個人的事,再怎么十七八歲血氣方剛,宋承曄還是沒敢拿自己的星途開玩笑。
一晚上隔霧探花,無趣得很。
宋承曄應好,但又在出門后折返,將池晏深也一并拉起。
“早睡早起身體好。”
池晏深無奈,簡單洗了把臉,打著哈欠跟宋承曄到了客廳里。
許自安已經替他們打包好早餐,見此情景并不覺得奇怪,“你怎么又跑他房間里去打游戲”
“誰讓你們不給我帶電腦。”宋承曄有些心虛,但仍反駁道“我只能一大早去他房間里搶電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