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對這家裁縫店有印象,是因為他一直懷疑阿蘭涉嫌幫助港口黑手黨走私軍火。裁縫店接待的顧客身份從高到低都有,阿蘭很可能在為人定制西裝和縫縫補補之余賺了筆外快。
他辨認其他人身份時,牌局已經開始了。荷官動作流暢地發牌,每個人身前都擺著一摞顏色不同的砝碼。第一輪玩家們按照順時針輪流下注,布魯斯甚至沒低頭看自己底牌是什么就選擇跟注反正他的目的是給企鵝人送錢。
橄欖球隊員也跟注。醬料王遮遮掩掩地看完牌,罵了一句晦氣,直接棄牌出局。市長秘書怎么看都是來帶薪發泄的,學著布魯斯看都不看就跟注。
托馬斯用別人的錢,心態平和,也跟注。
輪到最后一位大盲注玩家阿蘭,他笑得很和氣,推出一疊砝碼選擇加注。阿蘭一加注,按照規則前面的所有人要么加到同等數值,要么選擇放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選擇跟注的人只有托馬斯、布魯斯和市長秘書。
第二輪,荷官發了三張公共牌。
氣氛變得略微緊張。托馬斯是小盲注,理應從他開始下注。他掃了眼牌,推出籌碼。
布魯斯“加注。”
托馬斯“加。”
市長秘書打起精神,狐疑地瞥了他們一眼,看了看自己的牌,又打量牌桌上的兩個韋恩,斷定他們在打腫臉充胖子,于是說道“跟注。”
阿蘭嘖嘖地搖了搖頭,笑道“我要加注。”
他桌前的一半砝碼都被推了出去。
市長秘書驚疑不定,猶豫半天還是覺得公款得細水長流地玩,佝僂著肩膀道“我放棄了。”
托馬斯微微一笑“我跟上。”
布魯斯“跟。”
第三輪只剩下三個人,荷官又發一張公共牌。這回沒人加注,順利來到最后一輪。總共五張公共牌被擺在牌桌中央,池底已經超過十萬美金。
托馬斯下注。布魯斯跟注。阿蘭道“我棄牌。”
布魯斯看向托馬斯。托馬斯干脆地掀開底牌清一色,方塊4、9、7、k、a。
“我比你小。”布魯斯把自己的牌推開,五張牌里有三張是不同花色的2。
托馬斯十多萬美金入賬。
阿蘭問“你們還玩嗎”
布魯斯“玩。”
第二把游戲開得更快。看牌之后醬料王大罵一聲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科伯特科伯特你人呢我懷疑這一桌的荷官在針對我”
“你自己手氣爛,怪別人干嘛。”橄欖球隊員不耐煩。他這局牌很好。
市長秘書依舊無精打采的,還沒發完牌他手機響了起來,就同荷官打了聲招呼表示這局不參加,走到休息區接電話去了。
阿蘭態度溫和地和稀泥“別吵架別吵架,慢慢坐下來玩嘛。”
四輪過后,阿蘭五張牌里有兩個對,僥幸比橄欖球隊員大一點,贏牌。
第三局,市長秘書還沒回。贏家依舊是阿蘭。
這里面有一半都是布魯斯的錢,他每一把都跟到最后,金額數量之大是假如有人知道夜梟也姓韋恩、就會懷疑兄弟兩個聯手洗黑錢的程度。
醬料王承包了剩下的四分之一,積攢多年的家底付之一炬,當場氣急敗壞無能狂怒,站起來拎著阿蘭的衣領質問“你是不是出老千了當我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