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醒過來,身邊也沒什么異常。”托馬斯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一般來說,如果一個失憶患者醒來之后,聽到所有人說他和另一個人關系親密,這樣當他滿懷希望地找過去、卻發現對方根本不認識他時,就會受到很嚴重的打擊。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說”
“停,停。”莫比打斷他,“你沒經歷這一步,我懂。”
“對。”托馬斯心平氣和道,“有沒有可能我根本沒有這樣一個最重要的人”
莫比繼續用那種毫無起伏的聲音說“哦,好的。”
“從來沒人告訴我,我和其他什么人關系很好,我和我唯一的兄弟幾年都不一定能見上一次面,連他的養子都認不全。”
托馬斯吃完巧克力,走下床拉開窗簾,金燦燦的晨光頓時潑灑進來,
“貓頭鷹畢竟是獨居動物。如果把最重要的人拓展成生物,我倒是有點擔心韋恩莊園里的那條狗會把我忘了。”
“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當然是開玩笑。”
“下次講冷笑話可以笑一笑的,托馬斯。”
托馬斯的目光翻越玻璃窗,向鍍著金邊的遠方延伸,他全身都籠罩在陽光下,卻很難使旁觀者感覺到溫暖。
“隨它去吧。我不會因為這種理由選擇死亡,你大可放心。”
莫比“你也不關心你最后那通電話打給了誰”
“不。”托馬斯漫不經心道,“我或許希望他或她能一切都好。至于我們的關系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他想目前還是應該關注下經過一個晚上時間的、哥譚市的局勢變動。
蝙蝠俠覺得這通電話還是很有必要再計較一下的。
他再三確認自己只是在滴水獸上晃了一下神,大約是那種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待辦事項沒做的感覺。在此之前他都堅定地相信這世上不應該有托馬斯韋恩這一號人,但他往回去調查,還真的在六月份的通話記錄里找到一條陌生來電。
那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天罷了。
布魯斯現在去回想,也想不出什么異常甚至沒有他在洲際酒店撞見托馬斯那天來得奇怪他可能剛結束夜巡,接到一通沒有前因后果的電話,睡醒之后完全忽略了這回事,往后也沒見到什么危機爆發前的征兆。
然而仔細想想,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記憶在別人眼中出現問題,是始于7月9日那一天。
如果不是這樣呢
如果六月份的時候所有人就都認為布魯斯韋恩有一個叫做托馬斯的兄弟,或者是只有布魯斯韋恩忘記他自己有個兄弟,但是因為托馬斯遲遲不出現,他們都未發現這一點認知沖突。
那蝙蝠俠就不該去查看七月初發生過什么,而是應該將調查的重點放在六月上旬。
現在的問題是,假如托馬斯韋恩真的在客觀上始終存在,那他打給布魯斯的那通電話是為了什么
“我好感動。”對此,他的二號養子杰森托德aka紅頭罩有話要說,“我們在這三天時間里被他指著鼻子暗示腦子有病,特別是聲稱在墨西哥見過托馬斯的我。現在他終于打算反思自己了,可喜可賀。”
“噓,別在內部頻道里說這種話,紅頭罩,他也不想這樣。”
“那我們要開個不帶蝙蝠俠玩的小群嗎”
“”就,這也不是當不當面說的問題。
眼下情況是這樣的,夜里蝙蝠家兵分兩路,一隊仍然留在市政區提防他人對市長下黑手,另一隊去尋找被利爪帶走的托馬斯。
結果由攪局者斯蒂芬妮和代號是孤兒的卡珊德拉,順著杰克別動行動的痕跡找到這家名叫良善醫院的機構時,所有人都覺得未免太簡單了,說不定會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