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坐在洲際酒店17層的會客廳里,豬面教授靠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兩個人中間夾著一小張茶幾,上面放著酒瓶和一小碟點心。
如果說毒藤女是哥譚市著名過激環保主義者,豬面教授就是已經過氣、或者說從來沒有特別有名的過激動保人士。他常年穿長風衣,帶著一張豬臉面具。豬面教授是他的自稱,這位超級反派很有學問,而且講禮貌,講話時還帶著一股英倫腔。
他有個助手,名叫蟾蜍先生,今天沒有跟他一起來,因為托馬斯只叫了他一個人,還因為蟾蜍先生總覺得貓頭鷹吃青蛙,所以很害怕同夜梟打照面。
“我是在我實驗室的下水道里發現它的,這里面有人類的dna。”豬面教授體型壯碩,將整個沙發都填滿了,口吻雖說很優雅,但聲音顯得粗聲粗氣。他將手里的試劑瓶送到托馬斯身前,里面裝有黃褐色的液體,“我的助手說你在懸賞尋找濁臉。她真名叫格勞瑞格里芬,是嗎你可以拿去對比一下,如果是同個人,我就帶你過去。”
“不錯。”托馬斯接過試劑瓶,有利爪走過來彎腰將試劑瓶取走拿去化驗,“你能確定她的位置”
“不太確定,但我自從離開阿卡姆,就一直住在杰裴遜大道盡頭的廢棄水泥廠里。有時候你要是在一個地方待久了,附近多出來陌生的東西是會有感覺的。”豬面教授說,他面具下的小眼睛一直忍不住往茶幾看,那上面的曲奇餅干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我聽說洲際酒店里面不能動手,我愿意遵守規矩所以這的餅干可以隨便拿嗎”
“請。”托馬斯把一整盤都推了過去,繼續問道,“你是最先發現格勞瑞格里芬的人”
“噢。你指的是義警們”豬面教授咀嚼了兩下,眼中冒出精光,“看來他們說你和蝙蝠俠結盟也不盡然。我確定,夜梟,整條杰裴遜大道都是我的地盤,蟾蜍先生也幫我盯著呢,那里從來沒有義警經過過。檢查結果什么時候能出來我最近有點缺錢。”
“很快。你可以坐在這稍等一會。”
“當然,等我有錢了我會考慮來洲際酒店小住兩日的,這里的風景和自助餐真不錯。”
豬面教授又拿了一塊餅干。他觀察著夜梟的表情,感覺現在哥譚城南方的統治者看上去心情不錯,于是趁熱打鐵,“事實上我最近考慮過搬家,最好往南一點,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托馬斯聽出他有投誠的意思“我是個肉食主義者。”
“沒關系。”豬面教授嗅了嗅餅干上的黃油味,“只要做得不過火,我可以當做沒看見。我不像毒藤女那樣半點都不能接受對植物的破壞我的助手蟾蜍先生說這就是為什么我沒有她那么有名,現在人更喜歡極端一點的超級反派。”
“我們可以為你做事,夜梟,就像抓捕濁臉這種活,你都可以交給我們。據我所知,受害者辛迪加還剩下一個罪魁禍首,是不是”
他不屑地道,“第一受害者,居然敢起這種名字。我們和蝙蝠玩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出沒出生呢。”
托馬斯“”
“啊,我沒有內涵你的意思。”豬面教授連忙彌補,“畢竟現在誰都知道你是蝙蝠俠最重視的對手。”
托馬斯“”
他在今天早上剛被一小段記憶情緒沖擊。好的方面是這是二十八年前的記憶,時代久遠,他受到的影響并不十分嚴重,只過一上午就可以被成年人的自我調節能力處理得差不多。缺點是時代久遠過頭了,豬面教授一說蝙蝠俠最重視的對手,托馬斯腦海中自動浮現出兩個韋恩家的小蘿卜頭吵架冷戰的場景。
莫比“管這叫最重視和最早遇到的敵人,那也說得過去。是你贏了,托馬斯。”
第一受害者你做得到嗎jg
“豬面教授還說現在人更喜歡極端一點的超級反派。”托馬斯冷靜地對莫比道,“我可以做這個極端的人,哥譚需要一點新鮮血液。”
莫比聽他的意思是想提著槍把每個看不順眼的哥譚反派全都提槍崩掉,它打了個激靈“倒也不必,你的冷笑話越來越嚇人了托馬斯。”
托馬斯不置一詞。
很難說他此刻不爽的情緒是因為哥譚反派,還是因為蝙蝠俠。
豬面教授察覺到夜梟的好心情被他幾句話給打消了,連忙坐起身整了整衣領“不然我現在就帶你去現場看看吧,遲則生變。”
他將最后一塊曲奇餅干塞進嘴里,站起來的時候有快兩米高,微微躬身對托馬斯做了個請的手勢。
蟾蜍先生站在洲際酒店門前等他們,匯合之后豬面教授先跟助手敘述了他們的見面過程。蟾蜍先生撓撓光溜溜的綠色的腦門他長了個青蛙腦袋壓低聲音說道
“你應該換個思路,如果以后貓頭鷹變成咱們的老大,你就應該說蝙蝠俠是夜梟最重視的對手,強調點要是夜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