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一半的時候,莎倫愈發焦躁,農場養的獵犬感到主人的情緒也跟著騷動起來,繞著莎倫躍躍欲試想要沖向托馬斯。莎倫手上的繩子不經意間稍微松懈一點,其中一條狗就呲牙流著涎水高高躍起,暗黃色的犬齒瞄準了托馬斯的大腿。
千鈞一發之際,莎倫將狗鏈攥緊了。獵犬摔落在地,呼哧呼哧地刨著地面。托馬斯低頭看向倒他腳邊仍進攻欲望不減的狗,面色如常禮貌地問莎倫“請問我說得哪里不對”
“哪都不對。”莎倫復雜地看看他,邊用力向后拽狗邊回答,“你最好后退一點,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爸爸養的狗是吃人的。”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可以換個問題。”托馬斯沒后退,他抬起手張開五指,手心里躺著一枚金幣,“你知不知道這是假的”
莎倫驚愕地摸向自己的脖頸,那上面掛著的金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托馬斯拽下去了,她都沒發現“你什么時候”
托馬斯半蹲下來,將金幣遞給刨地的狗“乖。”
狗兇惡地盯著它,并不注意金幣,而是蠢蠢欲動地想咬上托馬斯伸過來的手。
“嘖,還真是什么樣的人養什么樣的狗。”托馬斯在莎倫驚訝的視線里精準地按住獵犬的頭,讓它不得不臉歪嘴斜地側躺在地。即便如此,狗還在不斷掙扎。托馬斯把金幣遞到它的牙齒間,命令道,“咬下去。”
獵犬反射性地合上嘴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又因為用力過大,牙齒和金幣相撞時發出duang地一聲,立時疼得眼淚汪汪,叫聲也由咆哮變成了嗷嗚嗷嗚的小聲哽咽。
托馬斯毫無憐憫之心地將沾著狗口水的金幣拿出來,扔到莎倫懷里“表面鍍金而已。”
莎倫看著金幣被狗咬掉漆的地方,已經傻住了。
托馬斯坐了回去,拍拍手上的灰塵“好了,我再問你一次,你以為你和洲際酒店是什么關系”
新上任的布魯德海文警員用言語鼓動未成年投敵的時候,臨時成立的利爪小隊也大致捋清了事情的經過。
“莎倫被騙了。他父親當年不知道怎么從洲際酒店手里活了下來,從那以后改頭換面低調做人,在匹茲堡郊外開了一家小型農場。他是我們正在調查的走私團隊的前哨站,那條路是從布魯德海文驅車前往匹茲堡的必經之路。”
迪克在小隊共享頻道里面說,
“鄧肯警官得到過利爪的幫助,因此對洲際酒店很有好感,只是礙于警察的身份,從不主動和身邊人提起往事。她女兒莎倫偶然之間聽說只言片語,于是產生了一些嗯,略微叛逆的想法。所以當她的親生父親找上門來,假裝自己明面上被殺、實際正在為洲際酒店效力時,沒法解釋父親死而復生的莎倫立刻相信了他。”
短耳梟好奇問道“她以為誰是我們老板”
“估計是那位幕后指揮者。蝙蝠俠你已經到農場了嗎”
因為蝙蝠車在外地顯得過于招搖,而干脆開著從利爪那借來的車停在路邊的蝙蝠俠“沒有,但是托馬斯正在向我這邊移動。”
他們聽見托馬斯順利策反了莎倫。女孩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在說謊,已經趨向于相信托馬斯告訴她的所有內容,只是年輕氣盛仍然不肯服軟道歉,梗著脖子問托馬斯“你挺厲害,到底是誰該不會是布魯德海文的警長吧。”
托馬斯短短十分鐘還升職了。
迪克由衷道“希望布魯德海文的警局局長永遠不會聽到這段對話。”
不然覺都睡不好吧。
“別管我是誰,”耳機里傳來托馬斯的聲音,“我暫時需要你的配合。”
莎倫“你想讓我放你走可是就算我不給我爸他幫忙,我和你們這些警察也不是一路人。”
超英們聽得腦袋疼。
這是為洲際酒店打工之心不死。
晚上過來接班,免得面試出意外的超人試圖寬慰同事道“好歹她以后求職會比較順利。”
樂觀的聯盟首席。
悲觀的其他成員。
還有毫不在意的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