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緊,所有人都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提姆嚴肅起來“我和夜翼剛碰見了一個軍火商,以及兩撥想要出逃的罪犯。這些人被解決了,但我沒看見貨物。炸藥是不是還在路上”
杰森發來一個車牌號“對,這是運輸車輛,我從一個嘍啰嘴里問出來的,他們準備里應外合。不過雙面人召集來的打手太多了,我一時半會清理不干凈。你想辦法穩住他們,讓丹特以為炸藥還在他的掌握中。”
總地來說,今夜阿卡姆罪犯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在門前接手炸藥,順便給軍火商付錢,結果撞見紅羅賓和夜翼以至于全軍覆沒。
大部隊則分散在阿卡姆內部,紅頭罩正在逐個擊破。
杰森需要提姆暫時安撫住領頭的,以免對方警覺起來,加大他渾水摸魚的難度。
事態緊急,最好的辦法是將炸藥換成假的。提姆依稀記得今天羅賓遜公園有場煙花會,時間還早,以當地政府和贊助商的辦事效率,煙花必然還在路上。
先給相關部門打電話再黑進軍火商的內部系統將目的地改成羅賓遜公園,兩輛運輸車立刻完成交換。羅賓遜公園的煙花會在晚上七點鐘之后,那時戈登警長早就趕到目的地,疏散群眾并轉移危險物品了。
這一刻事情仿佛回到正軌,無論是哪一任羅賓都找到了熟悉的節奏。
十二月份北半球太陽落山早,五點左右天空就黯淡下來。蝙蝠俠給卡珊德拉發送回復郵件的同一時刻,運送煙花的車輛來到阿卡姆精神病院門口,提姆代替司機將汽車開進高聳的院墻,杰森將一群不會算數槍也瞄不準的小兵解決了大半。
海盜船開始搖晃。雙面人終于發現不對,一邊和紅頭罩對罵一邊命手下去點燃炸藥。
海盜船越晃越高。紅頭罩嘲笑哈維選擇手下的標準比夜梟差太多,難怪他們一個在阿卡姆、另一個逍遙法外。
海盜船幾乎與地面垂直。雙面人氣得反駁他“我聽說了利爪連螢火蟲都打不過”
“砰”
煙花在他們頭頂炸開。
紅頭罩把槍管搭在肩膀上,無所謂地說“你隨時可以拿個例來自我安慰,要我說,利爪起碼是夜翼的水平。”外面響起警笛聲,周圍倒著一地失去意識的罪犯,他跳上摩托車對雙面人揮手,“圣誕快樂,丹特我就不奉陪了,祝你在阿卡姆生活愉快。”
警察局的電話被打爆了,戈登局長能料到打電話的人想要問什么。他爬上房頂抽煙冷靜了一會,并且深刻地預感到起碼夜梟和蝙蝠俠里有一個人會因為今晚的事大發雷霆。
所以當布洛克警官推開天臺門對他說“夜梟出現在羅賓遜公園”時,局長只是慢悠悠地吸了口煙,再將煙圈吐出來,整個人都顯得不急不慌“那就讓我們的人晚點再進去。”
布洛克警官“呃,不要緊嗎”
“沒事。”戈登局長說,“只要蝙蝠俠還在哥譚或者說,哥譚的夜晚還屬于蝙蝠俠,夜梟就不會是我們的敵人。”
布洛克警官并不知道老局長這些奇怪的篤信究竟是從何而來,但他既然當年沒有看錯過蝙蝠俠,想來這次也不會誤算夜梟的立場。貓頭鷹當然被包含在這座城市的夜晚。
他的傳說就像當年的蝙蝠俠般流傳了太久,所以托馬斯穿著制服露面時,意外地沒有引起太大轟動。他走過棉花糖機,前面等待糖果的小女孩仰起頭,口齒不清地問他“你是在sy,夜梟嗎”
“不。”霓虹燈下,男人嘴角習慣性地微微上翹,言談舉止間有種不緊不慢、富有力量感的優雅,“我是他本人。”
小姑娘的父母不知道去哪了,她也不害怕,好奇地問道“你不開心”
“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女孩舔著手縫里的糖,慢吞吞地說,“你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
托馬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
接著他調整表情讓它變得更自然,并對著面前的小朋友頷首“的確如此,女士。這里發生了一些我們都不愿意看到的事。”
他沒再說下去,繼續往前走,身影融進仍然沉浸于喜慶氣氛的人群中。
一刻鐘后,穿著明黃制服、活像被請來的游樂園表演員工的杜克氣喘吁吁地擠過來四處掃視,急病亂投醫地詢問棉花糖車旁邊的小女孩“嘿,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套著灰黑色披風、頭上有那種貓頭鷹耳朵形狀的角的你知道貓頭鷹長什么樣嗎就是”
他還在試圖比劃,小姑娘打斷他“你說夜梟”
杜克噎住,點點頭“我說夜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