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不由得也朝樹上看了一眼。
這真是野貓
而不是這老頭兒自己養的貓
江楚一共來這攤子兩次,兩次都有這只小野貓在,倒像是它一直在陪著老頭兒一樣,也是有趣。
“前日天氣如何”
江楚也朝他拱拱手,然后在他對面的小木凳上坐下。
“姑娘棋高一招,那日確實起了大風,是老朽輸了。”
老者坦然說道,然后就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這是在下的卦金。”
江楚有些意外,“你倒是坦蕩。”
老者撫須,笑而不語。
江楚打量著老者。
雖然年紀不小了,但老頭兒眼睛并沒有渾濁,仍是很清澈的。他穿著寬松的白袍,舉止儒雅,確有一股仙風道骨的模樣。
就拿這外表來看,確實是能唬人的。
“真對卜卦感興趣,大可以入門去學,為什么只學了個皮毛就要出去騙人呢”江楚不解的問。
“姑娘,我替人解惑消慮,又豈能稱之為行騙”老者卻是反問,“卦術雖好,但只知結果也并無太大意義,對于庸庸碌碌的普通人來講,或許寬慰和鞭策才是最好的方法。”
江楚愕然。
這人是怎么把顛倒黑白之言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
“你是說,你騙人,你還有理”江楚都笑了。
她說完,老者卻是搖了搖頭,“我不是學了個皮毛,我是天卦山的首席大弟子,曾學卦術三十載有余。”
“天卦山”
江楚皺眉,因為她從原主的記憶里未曾聽說過。
這名字還挺氣派,如果是大派,那多少也能有所耳聞才對。
“現已破落了,在十幾年前,我的師父也就是掌門殞落后,門派里的兄弟都四下退散,另尋活計了。”
看到她的神色,老者就嘆息著解釋。
“何至于此”江楚不理解,“一個好好的門派怎么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你該不是還在唬我吧。”
原主只是對武學一道懂的多些,至于別的“旁門左道”,她沒有了解過,也不想去了解,所以知道的也都是一些皮毛。
“我騙你作甚”老者問。
“你所說不對,如果你真的學了三十年卦術,那又怎么會連天氣都卜不出來”江楚卻是道。
老者面露窘色,“我資質只是下下等,師父曾說我的靈意開了和不開沒有什么區別,我當初也不信邪,所以就日夜苦修,哪知”
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