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距離不過半尺至距的田漠,只聽得一道清利的劍嘯,隨后便感覺到自己催發出去進行心神威懾的刀勢,被一柄無形利劍強勢霸道的從中破開。
而那一柄玄黑長劍只不過被蘊含刀意的刀光阻了瞬間,隨后從劍中爆出的深黑劍氣輕易截斷,劍鋒繼續斬其頸骨。
這一次,沈知玉不欲手下留情,畢竟如今這種狀況,她若是束手束腳,根本鎮不住溝壑之外那一群囂張跋扈慣了的清墟宮修士。
之前若非賀崇是筑基后期的修為,早已死在了她的劍下。
“叮”的一聲,清琊劍劍刃落至田漠脖頸,不過卻并沒有直接斬掉他的頭顱。
田漠脖頸處浮現出一層古銅色的光暈,一種沉重古樸的氣息自他身體之中緩緩浮現出。
沈知玉輕“咦”一聲,這田漠竟然是個刀體雙修的,而且其體修境界也達到了與筑基相同的辟谷境。
不過一劍斬實了,屬于沈知玉劍意的那種恐怖穿透力與鋒利之意還是將他脖子撕裂開一個血口,從中汩汩冒出大量的猩紅血液,轉瞬間便將他身上衣衫浸濕。
眼瞧著田漠捂著傷口,面如金紙,氣息漸弱,沈知玉思忖片刻,一腳將人踹出溝壑范圍。
此人身受重傷,已無還手之力,對于這樣的情況,她到也不至于再添上一劍,非得要了他的性命不可。更何況,傷口在脖頸這種脆弱致命的地方,他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田漠被踢得倒飛出去,圍觀的清墟宮弟子連忙將他接住,隨后眾人七手八腳的給他治傷包扎。
各種療傷丹藥層出不窮。
不過大量丹藥下肚,卻并沒有保住其性命,田漠還是沒能撐住,死了。
沈知玉看著清墟宮那些人怨毒仇恨的目光,她緩緩用手抹去了清琊劍劍身之上沾染的血跡,神情淡淡。
其實清琊劍晉階為法寶之后,便有了自潔功能,她現在用手擦拭劍身之上的血跡,只不過是為了給清墟宮的人造成心里壓力罷了。
而且之前田漠鮮血噴濺之時,她故意沒有躲閃遮擋,身上臉上都被濺到了不少的血跡,想來她如今的形象甚是恐怖。
恐怖的形容再加上瘋子一樣的姿態,可以大大激發人的恐懼心理,這是她曾經在暗衛考核時領悟的道理。
看著里面數個清墟宮弟子眼露畏懼之色,沈知玉的目光掃了一圈,目光停在之前說她狠毒的美顏女修身上,勾起唇角對著她露出來一個無害的笑容。
美艷女修頓時臉色一白,不由自主的撇開了眼神。
眼見著有幾個清墟宮弟子都避開了她的目光,沈知玉輕輕開口,“還有誰要上來送死”
已經包扎好傷口的賀崇越眾而出,慣常維持著溫煦的面色此刻極其陰沉,“沈師妹,你我兩門本是聯盟多年的友好門派,你出手何必如此狠毒。”
“我說過了,”沈知玉才不怕他那陰沉的面色,直直與他對視,說話擲地有聲,“過線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