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玉心中叫苦不迭都說常在河邊走容易濕鞋,而她難得走一次也一腳陷進淤泥里邊了
背后議人是非不小心讓苦主給聽見了,這就很尷尬。
理虧的沈知玉心情一時有點復雜,不由得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尋思著該怎么才能和平解決這件事情。
而門外的那個紅衣女子,抬起手止住了想要包圍進來的丹谷弟子,自己一個人拎著靈光流轉的火紅色長劍跨入門中,一步一步朝著沈知玉和蘇子寧走去。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斗爭之意,沈知玉抬手一揮,將手中的清琊劍收了起來,“道友”
沒等她說完,就被那紅衣女子揚聲打斷了,她的目光從沈知玉身上挪開,定在蘇子寧身上,“我不找你,把他交出來”
顯然,兩人剛剛在房里的一番話,被人聽得一清二楚,沈知玉是傾聽的一方,喋喋不休的是另一個。
沈知玉面色頓了一下,雖然理虧,但是人也是不可能交出去的,想了一想后,輕聲道“道友,我與他二人對太素元君不敬,自知有錯,回去后我們會自己上報宗門領罰的。”說著,沈知玉拽了一下還環在蘇子寧腰上的藤蔓,提醒他道歉。
蘇子寧說著八卦,卻突然被人打上門來,正在傻眼呢,得了提醒后,也連忙道歉,“林道友,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妄議太素元君是非,在這里向你賠個不是。我回了宗門后也會自動領罰的。”
十大宗門里面,對于妄議元嬰修士這件事,罰得極重,輕則思過,重則雷罰。
而且這思過可不是閉門思過,而是到一個絕靈之地,沒有辦法修煉,而且還得經受其他的苦難,總之不是一件容易事。
至于雷罰,就更嚴重了,受了之后,皮開肉綻,數年不愈。
“你一個男修,像個凡人界的市井中的長舌婦一般說三道四、搬弄是非就算了,”紅衣女子根本不理會兩人的賠禮道歉,她望著蘇子寧冷笑連連,語氣也嘲諷不已,“現如今,被聽見了找上門,還要躲在一個女修后邊當縮頭烏龜嗎”
瞧著她橫眉豎目的神情和煞氣逼人的氣勢,沈知玉微微抿了抿唇,心下自知,想來今日一事是無法善了了。
蘇子寧也是少年心氣,雖然知道是自己錯了,可是也經不起如此激將,他漲紅著臉,上前兩步,“林道友,我已經知道錯了,也自會回到宗門去領罰,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回宗門領罰誰知道你們宗門是不是上下沆瀣一氣,串通著來誆騙我們丹谷”紅衣女子滿臉不屑。
這話就說得極嚴重了,沈知玉目光微凝,“道友慎言。”
“呵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讓人說了嗎”紅衣女子目露兇光,“要是你們宗門管教得當,你們也不會在此口出狂言、大言不慚了,既然你們宗門長輩管教不嚴,那本小姐就來管管你們這些狂妄之徒”
紅衣女子背后的金丹期真人聽見她這一襲話,心中頓時暗道不好,頓時抬眼從空隙之中朝著站在里面的兩個筑基修士望去。
果然看見兩人都被激怒了,那一個少年男修還好,只是滿臉不忿與憤怒,而那個年輕女子模樣的劍修,聞言卻不怒反笑,渾身氣勢極其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