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蝨
謝纓有點驚異的看著她臉上帶著冷意的笑容,“什么?”
“謝師姐,我們搞錯了一個邏輯,”沈知玉微微揚眉,神色玩味,“是他顧霆要見我,不是我要見他,有求于人哪有坐在屋子里充大爺的資格?”
“要見就自己過來。”
聽沈知玉一說,謝纓頓時回過味來,瞬間醍醐灌頂一樣的清醒了,“對啊,是這個理。”她好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我還大老遠的跑過來給你傳信。”
沈知玉和謝纓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廂房里坐下。
“對了,謝師姐,伏擊的那個修士抓到了......
嗎?”沈知玉想起那個操縱傀儡的家伙,直覺這人沒有那么好抓。
這時,她忽然回想起一個被她向熙云真人稟告時忽略了的細節,連忙講了出來,“那第二個伏擊我和蘇子寧的修士似乎擅長使劍。”
謝纓思考了一下,覺得給遇襲者講講也無妨,不然作為被伏擊的人,啥也不知道的話,還容易吃虧,“找到了,和你說的細節也能對上。”
“除開顧霆之外,伏擊你的第二個修士也是真正的主謀,那修士名字叫做周禮白,不屬于十大宗門,也是個劍修。不過那人性格是個自負的,自以為威脅了顧霆將其拉上賊船后就高枕無憂了,老神在在的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面,我們進去緝拿他的時候你是沒看見,臉色極其的精彩。”謝纓笑著道。
沈知玉也笑著說道:“大概是沒想到顧霆會突然掀桌子吧。”雙方對弈,有輸有贏,顧霆雖然在對弈上險些輸了,但是他及時的掀了棋盤,成功的斷尾求生了。
“顧霆的選擇很正常,但凡腦子清醒一點,也不能接受威脅,那樣的話,就白白的將把柄送到邪修手上了,邪修肯定不會只威脅他一回的。”謝纓搖了搖頭,“不對,但凡他正常一點,也不會想著來伏擊他人,有矛盾的話,直接面對面解決不是更好?這樣暗中動作,真是為人所不齒。”
謝纓這人,雖然身為執法堂當中備受看重的弟子,但是她還是一副劍修的直腸子,看不慣這些陰暗官司。
沈知玉笑了一下,沒有對謝纓的這一番話做出評價。
不過她卻覺得顧霆這個人,堅韌且有毅力,至少自首這件事做得相當的有魄力。
不是每個人都有斷尾求生的果決,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坦然面對流言蜚語的勇氣。
顧霆找人伏擊她......
這件事很不光彩,甚至有可能變成他一輩子的污點,但是他卻在收到威脅的時候果斷的掀桌毀棋盤了,動作之干脆,肯定讓那個叫做周禮白的劍修為之咋舌。
不過這樣一來,顧霆雖然背負了罵名,但是他卻在陷得不深時,干脆利落的把玄道宗和自己從一灘黏膩攪和的淤泥里面抽了出來。
不然依照謝師姐剛剛所說的那樣,邪修捏住了顧霆的把柄,肯定不會只用一次,而一但軟弱妥協了一回,就代表著回回都要妥協,到時候,就不是現在這么點不光彩的罵名了,說不定,整個玄道宗都會被拖下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