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繼續搖搖晃晃的上路。
途中再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蘇清虞懨懨的癱在馬車上,昏昏欲睡,整個人沒什么精神。
兩個多時辰以后,馬車總算是駛進了一個鎮子。
蘇清虞原本以為是要去客棧的,沒想到直接去了一處別苑。
這里還有下人照看。
進去了以后蘇清虞才知道,這居然是顧禎鳴的產業。
她忍不住看了男人一眼。
這個男人在桃莊的時候,窮的連飯都吃不上,居然還有那么多的產業?
所以就是故意帶著她跟顧夕月吃土了?
冷冷的看了顧禎鳴一眼,蘇清虞直接從他面前走了過去,連招呼都懶得打。
最后選了一個廂房,進門就把門給帶上了。
顧禎鳴吃了一鼻子的灰,忍不住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了蘇清虞不高興了。
別苑的管事站在一旁,嚇得冷汗直流,大氣都不敢出。
他甚至都在擔心,蘇清虞這般跋扈,連顧禎鳴都沒放在眼里,一會兒顧禎鳴要是生氣了,會怎么收拾她。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顧禎鳴并沒有動怒,只是蹙眉,滿臉的不解。
最后他才看向了一旁的管事,想了想,才問他:“你家中娘子,可會無緣無故的與你發脾氣?”
“啊?”管事滿臉的呆滯,仿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剛剛聽到了什么?
主子是在問他夫妻相處之道嗎?
他認真的思考了片刻,又想到蘇清虞如今的情況,聽說是懷了雙胎。
他記得當初他娘子懷孕的時候,脾氣也是暴躁,而且喜怒無常,有時候還無緣無故就覺得委屈,跟他鬧。
于是他認真的對著顧禎鳴說道:“回稟殿下,奴才的娘子當初懷著家中大兒的時候,脾氣也是不好,總是會輕易的動怒,喜怒無常,有時候還會突然委屈哭泣,不過奴才沒太多的時間去哄著她,生下了大兒以后,她終日郁郁寡歡,后來沒幾年,就走了,丟下我與大兒……”
管事回憶起這件事情,還覺得一陣的唏噓和難過。
顧禎鳴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連忙問管事:“鎮上可有戲班?”
“殿下,此處并無戲班。”管事搖頭。
“讓府上的廚子多做一些好吃的點心和吃食送過來。”顧禎鳴擺擺手,打發了管事下去。
他去敲門。
蘇清虞也不理會。
最后沒辦法,顧禎鳴只能夠撬門進去了。
進去才發現蘇清虞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
窗戶開著,窗外正對著一處荷塘。
此時荷塘里并無荷花,倒是荷葉嬌艷碧綠,上面還帶著水珠,說不出的好看。
朦朧的雨中,看著外面的荷塘,別有一番的味道。
只是風夾雜著雨從窗戶落到屋里,正好落在蘇清虞身側的位置,帶著絲絲的涼意。
顧禎鳴上去,拿了被子,輕輕地給蘇清虞蓋上。
蘇清虞才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門口:“顧禎鳴,你還會撬門?”
“我怕你有事。”顧禎鳴在蘇清虞的身邊坐下,看著她,想到管事的話,心中一陣的后怕。
他遲疑了片刻,才問蘇清虞:“可是我做錯了什么,惹了你不高興?你只管與我說,我都能改。”
“呵呵。”蘇清虞翻了個白眼,“顧禎鳴我問你,你手下產業良多,應該不缺錢,當初在桃莊的時候,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與夕月挨餓受凍?”
“你帶著夕月回來了快三年的時間,家里的日子過成什么樣子,你心中有數。”
“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