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無法進入皇宮,到了門口,就被迫停下了。
顧禎鳴掀開車簾,朝著外面看了一眼,隨手就將那先皇令牌丟了出去:“本王要進宮,誰敢攔?”
門口的侍衛一看那令牌,頓時跪了一地。
尋常人不能騎馬坐馬車進宮,唯獨隋王是個例外。
隋王深得陛下喜愛,所以賞了先皇令牌,見令牌如見朕,天下任何地方,他都去得,任何人,都不能為難他半分。
馬車毫無障礙的進了宮門,后面顧二的馬車,反倒是被攔了下來。
隋王只有一個,先皇令牌也只有一個,進去的是持著先皇令牌的隋王,那么后面的,自然就是冒牌貨了。
雖然心里不甘和氣憤,但是顧二只能夠下了馬車,黑著臉走進了宮門。
寧王見狀勾唇冷冷的笑了笑,下了馬車,走在顧二的身邊,斜睨了他一眼,才慢悠悠的開口:“看到了嗎?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永遠都替代不了他。”
顧二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是嗎?我以為,寧王殿下應該很希望我能夠取代他,畢竟,他可比我難對付多了,不是嗎?”
說完直接邁步往前,不再理會寧王。
寧王輕笑一聲,搖著手里的折扇,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馬車到了御書房門口,才停了下來。
顧禎鳴掀開簾子直接跳下車,轉身就去接蘇清虞。
蘇清虞任由他扶著下了馬車。
蘇鶴景跟在后面,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最后默默地嘆氣。
罷了罷了,要是真的要選的話,這個正牌的隋王殿下,當然是要比那冒牌貨要好多了。
再說了,女兒喜歡就好。
他這個當爹的,自然要幫她排除萬難才可以。
門口站著的趙德海看著顧禎鳴出現,頓時激動的聲音都快劈叉了:“隋,隋王殿下?”
“隋王殿下駕到——”他一個激動,沒忍住,大喊了一聲。
喊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喊,不過確實是高興。
他幾步跑到了顧禎鳴的面前,上下打量著顧禎鳴,老淚縱橫:“殿下可算是回來了,陛下可想殿下了,殿下快快隨奴才來。”
顧禎鳴看了趙德海一眼,扶著蘇清虞進了御書房的門。
里面的老皇帝早就聽到趙德海的聲音了,這會兒伸長了脖子朝著門口看。
看到顧禎鳴牽著個女子進來,他又連忙一本正經的坐正,還裝模作樣的拿起了一本奏折看了起來,只是眼角余光,卻一直看著進門的顧禎鳴,更多的,是看著蘇清虞。
“父皇,我回來了。”顧禎鳴牽著蘇清虞到了老皇帝的跟前,神色淡淡的開口。
老皇帝看著他良久,才確定這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不過他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將手里的奏折放下:“見了朕不跪?”
顧禎鳴摟著蘇清虞:“父皇說過,我不愛跪,就可以不跪,而且,我有先皇令牌。”
“你可以不跪,那她……”老皇帝看向了蘇清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