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只要她一人?”老皇帝看著顧二,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顧二抬了抬下巴,語氣堅定:“是。”
蘇清虞被顧禎鳴護在身后,只淡淡的看著顧二,表情淡然,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四個人陷入了詭異的僵持之中。
片刻以后,老皇帝才再次緩緩地開口:“既然是如此的話,那……”
“你敢要她,本王就敢讓你死!”顧禎鳴看著顧二,一字一頓,清晰又狠戾,半點兄弟情分全無。
他可以容忍顧二覬覦隋王的身份。
甚至覬覦這個天下。
他不爭,也不在乎。
但是蘇清虞,卻是他唯一的逆鱗,誰碰,誰就要死。
顧二瞳孔一縮,看著顧禎鳴,隨后又看向了老皇帝:“父皇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威脅兒臣嗎?兒臣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父皇就沒有什么要跟兒臣說的嗎?”
老皇帝心口鈍鈍的一痛。
同樣是他最愛的女子生下的孩子,這些年,他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顧二。
哪怕是早就聽說他已經死了,也依舊沒有放棄。
他不是對顧二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是,缺失了二十幾年的陪伴,哪怕這是他的親生兒子,終歸也是陌生了一些。
自然是比不得終日陪在身邊長得的顧禎鳴,更得他的喜愛。
看著顧二,老皇帝最后嘆了口氣,剛想要開口,就聽到蘇清虞冷冷的道:“你們想要我,至少也該問問我的意見吧?”
“你是我的妻,本來就該跟我走,你還能有什么意見?”顧二黑著臉,滿臉的不快。
蘇清虞卻是笑得越發的燦爛,伸手拽住了顧禎鳴的手臂,輕輕地將他拉到一邊,抬腳走到了顧二的面前,低頭看著他:“怎么?你說我是,我就是了嗎?”
“那你把我們成親的相關文書拿出來吧,至少清水鎮衙門,應該是有記載的,再不濟,桃莊里正那邊,肯定也有婚書才是,否則,我們既然沒有媒妁之言,也沒有父母之命,更沒有婚書在先,更無交換庚帖。你說你是我的相公,你就是我相公?我還說我是你爹呢,難道我就是你爹?”
蘇清虞的話半點余地都不留。
后面的老皇帝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臉色有些黑。
這兒媳婦兒有點彪悍啊。
當著自己的面,就敢說是自己兒子的爹了?
顧禎鳴也是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的揉了揉太陽穴。
老皇帝看了他一眼,投以一個同情的目光。
顧禎鳴的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一些。
顧二也是表情難看:“我們……”
“我們沒有拜天地,也沒有洞房。”蘇清虞直接打斷。
顧二氣得半死。
明明蘇清虞就是他的妻子,他們雖然沒有那些儀式,但是到桃莊一問,誰不知道,蘇清虞是他顧二的娘子?
結果現在,蘇清虞突然就說不是了?
他原本還以為,只有跟蘇清虞的婚事一事,可以作為拿捏顧禎鳴的唯一憑證,偏偏這也不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