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方等人坐在翼龍的背上,狂風鋪面而來,被棚屋上的陣法給抵擋了下來,分別朝著兩側嘩啦分開。
舒適性倒是不錯。
步方坐在椅子上,往下看去。
頓時看到了整個深淵之城的面貌。
深淵之城在他們的眼中越來越小,可是卻愈發的恐怖,猶如一只猙獰的惡魔似的,張大了嘴巴,仿佛要擇人而噬似的。
步方看著深淵之城,目光越加的凝滯,總覺得這個城池在之后會和他有一種難以言明的關系。
這種感覺……并不好。
……
深淵之城。
一座赤紅色的宅院之中。
門被推開了。
一道裹在黑袍中的人影緩緩的踏入其中,繞著有些繁雜的建筑中行走,很快,來到了大堂之中。
大堂內,氣氛非常的凝滯,強大的威壓彌漫,讓那黑袍人不由的躬身,跪伏在了地上。
“裁決使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手下不懂事,驚擾了大人。”
坐在主位上,一位戴著半邊山羊面具的黑袍男子輕笑道。
側方,一位渾身包裹在血袍中的男子則是淡淡一笑。
“無妨,你這手下怕是已經收到了什么消息了吧。”
戴著山羊面具的男子,頓時看向了跪伏在地上的手下,“說吧。”
那手下,身軀一抖,爾后趕忙道:“大人,仙廚界的那群人……找到了。”
“哦,找到了么?”戴著山羊面具的強者目光頓時一凝,仿佛有精芒迸射而出。
“他們現在正乘坐著深淵翼龍前往深淵,準備參加麟廚宴……”手下道。
“前往深淵……很好,可惜了大圣要將他們活捉回去,否則,那混亂地帶,倒是很適合做他們的埋骨之地……”
帶著山羊面具的男子站起身,冷笑了起來。
裁決使站起身,瞇著眼,看著山羊面具的男子,“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擾羊正兄的大事了,改日來在下府中,在下一定用上好的深淵魔酒來款待羊正兄!”
“哈哈,那在下必定前往,深淵魔酒,那可是深淵三大特產之一……正宗的深淵魔酒,千金難求,在下期待萬分,先謝過裁決使大人。”羊正大笑起來,拱了拱手。
爾后,那裁決使便是輕笑著,身形如瞬移般的消失在了大堂之中。
“大人……那裁決使……”
跪伏在地上的手下,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沒你的事,如今的深淵,沒有任何一人是易與之輩,不過我們別找他們的麻煩,他們看在大圣的面子上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仙廚界的那群垃圾活捉回去讓大圣泄憤。”
羊正淡淡道。
他走下了位置,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怕是得趕緊了,九轉冥廚一脈和影魔一脈的人都對仙廚界的人虎視眈眈呢。”羊正負手道。
“仙廚界的人有那么神奇么?居然能引得冥獄九族出動三族的人動手?”手下疑惑萬分。
“呵呵……你真以為大圣讓我們活捉他們只是為了泄憤?年輕……大圣的目的還是為了仙廚界的秘密,你見過能夠將一小圣炸死的干鍋么?那種力量,很可怕啊……若是讓九轉冥廚一脈的人獲得,冥獄的九族排名可就要發生變化了。”
羊正道。
說完,他也不再解釋什么,直接吩咐手下,出發前往深淵,攔截步方等人的翼龍。
宅院之中。
一聲聲的龍吟響徹。
一頭頭健碩的虎翼龍疾馳而出。
這些虎翼龍沒有深淵翼龍那么巨大,但是更加的靈活也更加的兇戾。
飛馳而出之后,仿佛化作了一道漆黑色的閃電朝著深淵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
深淵之城的諸多宅院中也是有虎翼龍紛紛展翅飛馳而出。
伴隨著一聲龍吼,飛向仿佛坐落在混沌中的深淵之中。
深淵之城的猙獰宮殿。
這些宮殿的建筑飛馳的奇特,不是那種金碧輝煌,反而模樣飛馳的恐怖,屋頂如尖銳的長刀似的沖天而起。
像是要刺破蒼穹似的。
通體呈現血色,仿佛流淌著鮮血似的。
深淵宮殿的偏殿中。
有三道裹在血袍中的強者盤膝而坐。
忽然,門外一道身影拉過道道殘影飛速而至,落在了偏殿正中。
三位血袍裁決使皆是紛紛睜開了眼。
“該動身了……冥獄的那群人都出發了,這一次的麟廚宴,有意思了。”
那位歸來的裁決使,正是從羊正那兒歸來的。
他的聲音響徹,偏殿中頓時有一陣陣森冷的笑聲響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