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群英宴。
群英宴在極樂鳳鸞塔上舉行。
浪潮生忽然咦了一聲。
“咋了,浪哥。”
浪潮生“人數不對。”
這時他們已經走進了宴會大廳,大廳仍舊符合極樂鳳鸞塔風格的奢侈華麗,極大極空曠的大廳內,二十根攀鳳金柱如擎天而立。璧上繪著飛天神女,飄飄衣帶,繁花簇擁,飛往天宮。群英宴的座位呈階梯狀分布,越往上座位分布越稀疏,最上首則是一排輕紗曼舞的隔間。恰好,所有壁上天女飛往的天宮就繪在這一排隔間之上。
“什么人數”
浪潮生進來的第一眼先把座位數算清楚了。
他壓低聲音,“群英宴的入場資格是十連勝,還要再通過文選,看上去要求很高我計算過大致概率至少有前30的人能參加群英閣。但我們一同下船的人又有多少絕對不應只有這些人”
魚大第一反應,“我是前30”
立即又正色,“那少了的人呢”
浪潮生沒有說話。
這時一行人將他們攔下。
為首者長得有幾分英俊,然雙眼戾氣十足,兩頰浮腫,看上去便有些猥瑣。身后擁簇著不少跟班。
這誰
還沒待問出口,已經有人忙不迭的介紹,“這是鼎鼎大名的朱四公子。”
朱四丟了大丑,回去后想向未婚妻發泄,結果還丟了未婚妻。當再次看見關小刀的身影,他瞬間又惱羞成怒,幾乎忘記了那一箭帶來的沖擊。不假思索就帶著人上來攔路。
“關小刀是吧還不向朱四公子行禮”狗腿子趾高氣揚的道。
戴著斗笠的俠客沉靜而漠然。
他甚至沒有拔刀,狗腿子的聲音卻不由越來越低。
這是一種很純粹的面對強者的恐懼,純屬于生物的本能。僅僅直面他的氣場,就忍不住戰栗。
不僅朱四立刻又回憶起那時的恐懼,其余狗腿子也回憶起那一刀劈開擂臺的畫面。
俠客往前邁了一步,刷刷的攔路的一群人就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似乎微微抬頭,斗笠向上,露出一點鼻尖,很白又線條圓潤,甚至有點可愛。
但沒有人覺得可愛。攔路的一群人總覺得自己要跟那擂臺一樣被劈成兩段了,下一秒,自覺架著腿軟的朱四公子飛一樣跑遠了。
“噗嗤”三個玩家忍不住笑了。
這群家伙是來干嘛的
主動被打臉的嗎
姜緩有點遺憾。
“罷了,這個朱箭人朝妍自己可以解決。”
嘻嘻,鳳鸞塔靈悄悄道其實,朝妍在跑之前,還給這個朱四下藥了,強效不舉的那種
隨即,專門有一名管事迎上來,請他們往上階梯入座。
姜緩拒絕了。
管事表情一陣難看,但終究是什么都沒說,反而行了個禮退下。
姜緩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三個玩家自然跟上。
但無論他坐在哪里,黑衣俠客都像一顆星星一樣顯眼。周圍的人不時看他,連上幾個階梯的人也常常掃過來眼神。
直到姜緩淡定的把一把小刀,戳進據傳堅硬如精鐵的石桌上。
瞬間,沒人再敢拿眼神亂瞟。
人已入座,宴將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