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指揮”
“土往西右二位,金往西三位”
“木往東,水往東二位”
考生們的配合已經十分默契。
或許抖著腿。
或許握住拳。
或許畏懼的別開眼。
但他們的出手都一致的堅定。
不管事實如何,不管心情如何復雜,他們定然要守好陣,也定然要將這惡心吧唧的東西干掉
他們可以
“愚鈍火往北三位”
一道聲音響起。
總指揮抬頭。
那是一道破破爛爛的殘魂,五光環繞,那是無限生機在補合。
那是南宮老爺子。
總指揮咬咬牙,“火往北三位,水往南三位”
“五行歸位起陣”
眾人齊應。
那燦鑠而華彩的五色之光像無數條堅韌的緞帶一圈又一圈纏住黑霧。
黑霧沖撞突擊,考生們不得不多次改換方位。
終于黑霧被徹底包成了個五彩大球。
一剎那機會。
總指揮深吸一口氣,“破”
五彩大球炸開。
漫天都是如花瓣紛紛的彩屑。
黑霧殆盡。
只有殘余的幾絲不甘心的掙扎。
烏云散開。
粉色小豬依舊圓溜溜的眼睛。那兩座水墨山依舊飄逸瀟灑。
南宮家主的殘魂仍漂浮在那,看上去表情復雜。
他不覺得自己是犧牲,也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事。
他從未指望豬會上樹,所以他只是奉行了他的職責
他不后悔。
但他當年的自爆卻未能完全自爆。
他們收攏他的殘魂將鎖于陶俑,但說是操控也不盡然。
三百年,才過去三百年。
南宮家的名字已無人知曉。
南宮家的歷史就此斷絕。
真要說起來,是這份不甘被無限放大。
這才是他的執念。
但,萬萬沒有想到。
南宮老爺子看向那呆呆傻傻的總指揮,“蠢貨,看你的門道和手法,你姓什么”
總指揮抿唇,“我、我姓南。”
“南什么”
周圍考生們一松口氣,便即刻成群的揣手吃瓜,此刻修士和玩家們的表情驚人的一致。
“就姓南”總指揮一氣呵成,“我爹說我家不住宮殿里,所以不要這個宮字了”
南宮家主愣住。
倏地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南”
南也罷,南宮也罷。
數百年倏忽過,他竟到死后三百年才明白一件事。
當年灑金信箋上的爭辯,竟是他錯了。
他這一生何其無用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好姓南也好”
南宮老爺子問“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