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和邵家聯姻的事情一下就傳開了,尤其是在商圈之內。
不少等著看邵家倒塌的人都跟著傻眼了。
時至今日,他們仍舊摸不透溫家那個大女兒的行事作風。
她永遠如此,無法掌控,無法琢磨,遠沒有表面上看得那般溫柔無害。
白蕊倒是不在乎溫之寒究竟是真無害還是假無害,她就是困惑。
邵慈心是怎么和溫之寒搭上的
怎么會這么突然
這其實就是一場完完全全只有利益相關的婚姻吧
她現在就挺想看看溫郁的表情。
當初那個信誓旦旦說著邵慈心會后悔,會回頭求復合的人,現在究竟是個什么心情呢
她其實覺得溫郁最近也有點難以捉摸。
溫郁近期顯然對田嘉荷的事情心不在焉,人總有些魂不守舍,也不知道怎么了。
思緒回到原位。
白蕊看著手機頁面上寫得清清楚楚又分外顯眼的標題。
“邵慈心這個人,”她不禁感慨了一句,“有點東西。”
剛感慨完,她又被溫郁喊去老地方喝酒了。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
溫郁無法為姐姐結婚的事情感到一絲絲的開心。
那可是邵慈心,那個說特別喜歡她的邵慈心
看到兩家聯姻的標題時,她甚至產生過一瞬間的質疑為什么不是我
是啊,原本和邵慈心結婚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邵慈心的愛,應該一直屬于她一個人才對。
想來也是可笑,邵慈心熱情似火地圍著她轉時,她的眼里只有若即若離的田嘉荷。
等邵慈心走了,她卻開始不習慣沒有她的日子
而且為什么會是溫之寒呢,為什么偏偏是溫之寒呢
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毫無節制。
等白蕊到時,她已經喝得爛醉如泥,沒幾分理智了,嘴里還念念有詞。
白蕊好奇地湊近一聽,就兩個字慈心。
都說酒后吐真言,白蕊終于明白她最近為什么總有些失魂落魄了。
白蕊在她旁邊坐下“好樣的,人走了,你才知道后悔。”
溫郁半睜開迷離的醉眼。
白蕊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還知道我是誰嗎”
溫郁微微張開唇瓣,緩緩吐出兩個字“慈心”
好的,已經徹底喝糊涂了。
白蕊起身利落地捋起袖子,準備把人送回家。
溫郁卻不愿意回家,她不想看見溫之寒。
白蕊知道她和溫之寒的矛盾,沒辦法,只能把人帶回自己家過一晚上。
好在溫郁也沒吐,沾枕就睡,也算安分。
白蕊看著她的睡顏,心中默默感慨交友不慎啊
她還一滴酒都沒喝呢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溫郁終于醒了。
她扶著隱隱作疼的腦袋坐起身,一睜開眼,懵了。
周遭的一切對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甚至處處流露著一絲詭異。
她不是死了嗎
她呆愣地坐在原地,無措地看著自己的手,腦子里不禁回憶往昔。
邵慈心死后,她和田嘉荷結婚了。
她原以為她們的婚姻生活會無比美好,充滿著愛,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田嘉荷沒有邵慈心溫柔,沒有邵慈心會體貼她,田嘉荷只會無休無止地吃醋,甚至貶低她不如溫之寒。
她們的日子里只有看不見的疲倦。
邵慈心就不會這么對她,她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邵慈心才是最愛她的那個人,不會再有人能比邵慈心還愛她。
她開始后悔,甚至不自覺在言辭間用邵慈心同田嘉荷作比較,徹底激發田嘉荷的怒火,倆人的矛盾也愈演愈烈。
之后在某次爭吵中,她失足摔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