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慈心這趟是帶著任務來的,席間三句不離讓溫郁喝酒,極其明目張膽,根本不在平被看穿來意。
溫郁都被整無語了。
她們見面是為了喝酒的嗎不是要聊天嗎
她沒有接住邵慈心遞過來的酒,蹙眉提醒∶"慈心,我們是來聊天的。"
邵慈心∶"那怎么了,聊天就不能喝酒助興"不喝酒,你桌上擺這么多酒裝飾呢"拿著,你不拿就是不給嫂子面子"
溫郁∶
見她一副不給她面子就要起身走人的樣子,溫郁順從地接下了這杯酒。沒辦法,她現在見她一面可太不容易了。她甚至都屈辱性地喊嫂子了
邵慈心給自己倒了一小小杯的酒,蕩漾的酒面淺淺地覆蓋杯底,少得可憐。
溫郁看了看她的,又看了眼自己手里滿滿當當的酒∶""這兩個差得也太大了
"為什么你給自己倒這么少,"溫郁困惑開口"給我卻這么多"
邵慈心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因為我怕我喝醉了你會對我圖謀不軌。"溫郁∶""
邵慈心∶"而你喝醉了,我不會對你圖謀不軌。"溫郁∶"
不至于。
她還不至于越過這條界限。
但邵慈心會這么想她,她心里頭多少有點受傷。
回想當初她們還沒分手時,每次喝酒時,邵慈心對她總是輕聲細語,每一分溫柔都給得恰到好處。
那時的邵慈心從不會像現在這樣提防她,那時的邵慈心還火熱地愛著她,渴望得到她的愛
眨眼間,過往美好皆如云煙消散。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邵慈心掃了她一眼,見她沉默,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話狠狠扎到了心,于是開口道∶"難過了"
溫郁抬眸,眼中忽的盈滿希望。她這是在關心我吧
邵慈心見縫插針∶"這么難過你不得來一杯酒,用酒療傷"溫郁無語了∶"
她現在就像個在這里賣酒的溫郁氣得憤憤干掉一杯酒。
結果剛喝完,邵慈心就給她滿上了,似乎打算讓她的酒杯永不落空。
溫郁∶""琢磨不透。
她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邵慈心,半晌后終于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你究竟為什么會和我分手"
邵慈心不是會主動向她提分手的人。
因為邵慈心足夠喜歡她,喜歡了那么多年,所以在她提出交往后才會倍感驚喜。在一起后,倆人也一直相安無事,她想不通邵慈心怎么就突然提了分手。
邵慈心嗤笑一聲,抿了口酒。
"這問題居然還用問你自己三心二意你不清楚嗎"
溫郁聽得證然。
邵慈心發現她那時候心里還放著田嘉荷了原來她會提分手是因為這件事
"慈心,"她滿目誠懇,極力解釋,"我放下她了,我不喜歡她了,我現在的心里只有你。
"我現在的心里沒有你。"邵慈心冷冰冰地說。
溫郁霧時無言。
她現在對她毫無溫度,像冬日河流里的水,凍得人發疼。
邵慈心又看了她一眼∶"扎心了那不得干兩口酒"積極見縫插針,努力撞掇她喝酒。
追啞。“一下
對她挺冷,勸酒倒是很積極
可她心里卻是不大痛快,幾乎沒有拒絕,仰頭又灌了一杯酒,借酒澆愁。
她不甘心。她也不想服輸。
如果邵慈心真的愛上別人,她或許能接受,但邵慈心的心分明還空在那里怎么就不能再把她放進去一次呢能的,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