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慈心看著眼前眉眼柔和的人,滿目難以置信。她越發覺得自己以前對溫之寒的了解還是過于膚淺了。溫大總裁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溫柔無害啊
"溫之寒,"邵慈心發出靈魂拷問,"原來這個還能攢著算的嗎"
溫之寒笑容和煦,泰然自若地挽起她的長發。"慈心,我是個商人。"
商人不會讓自己吃虧。商人的賬一直都算得很清楚。
邵慈心半瞇起眼,嘖嘖打量她。"溫之寒,你這個人真的很不簡單。"
溫之寒不言語也不否認,唇邊笑意不減。
邵慈心想想覺得也是。
能領導這么大的公司走這么久的人,像溫之寒,像她爸邵衡又或者是半居幕后的溫行云,怎么可能是任人欺負的善類
溫之寒就是長得太有欺騙性了。
這個欺騙性強到她都忘了溫之寒從高中開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上高中時,邵慈心曾經看見溫之寒站在校門口問幾個違反校規的男同學的名字。對方不僅不答,甚至還調戲她,說她好看,讓她當自己女朋友,調戲完就跑,連個人影都沒給溫之寒留下。
當時邵慈心就覺得她這個紀檢部當得也蠻不容易。
結果沒過幾天,她又看到這幾個人被溫之寒逮住了。但這次不一樣,他們無處可逃。因為溫之寒帶了保鏢。
那些個人高馬大,瞧起來又兇悍的保鏢往校門口一站,什么都不用做,立時就能把他們襯得像小雞仔似的,還是那種一拳下去能哭很久的。
而溫之寒依舊面帶春風,笑容和煦,拿著本子溫溫柔柔地問∶"你叫什么名字哪個年級哪個班級7"
在幾位精壯保鏢的襯托下,氣場愣是沒被壓下去半點,就像一位被擁躉的女王。
邵慈心有幸見到這一幕,記了很久才逐漸忘記,直到今天重新想起。溫之寒本來就不是什么善茬。
可是溫之寒對她卻足夠好,好得她經常能忘掉這件事。
她細細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惹過她,對她態度還算可以。q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上高中那會,她對她可沒那么惡劣,還請她吃過巧克力。
雖然那巧克力很廉價,但那可是她從小到大最喜歡的零食,禮輕情意重
思緒拉回現實。她突然開始盯著溫之寒看,
溫之寒見狀,不由得問道∶"怎么了"
邵慈心問∶"溫之寒,我在你心里,是不是還可以"溫之寒笑著反問∶"你覺得自己僅僅是還可以嗎"
邵慈心理所當然道∶"對啊,畢竟咱倆之前又不熟,我又沒機會給你好印象。"
溫之寒默了默聲,而后輕聲道∶"你給過我好印象,只是你不記得了。"
邵慈心愣了一下,頓時好奇起來了。"什么時候啊你會不會是搞錯人了"
溫之寒耐心地答∶"高中,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安慰過我。"不止一次。"
邵慈心眨了眨眼,半點印象都沒有了∶"真的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溫之寒聞言莞爾,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輕柔∶"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沒印象很正常。"
邵慈心覺得這話也有道理。
她高中做過的事情太多了,時間又過去那么久,怎么可能樁樁件件都記得清楚人生當中,只有犯過的傻事和留下過的尷尬能記一輩子。
但既然溫之寒這么說了,邵慈心也就不追問是什么事情了。她轉而問了一句∶"我當時把你哄好了嗎"
"嗯,哄好了。"溫之寒緩緩彎起眼眸。
邵慈心松了口氣。
想了想,又問了一句∶"那之后你還記我的名字嗎"
溫之寒聽得忍俊不禁∶"有想放過你,但是"邵慈心∶"但是什么"溫之寒∶"你不安分。"邵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