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誤會,他可不信,不是說他認為雷劫與帝俊相干,而是妖族可不都是聽什么信什么的傻子,謠言無風而起已經足夠奇怪,怎么會突然又翻轉。
要他看,蹭星辰之力才是真正的目的,反正能去妖庭的都已經化形,他們是雷劫下的幸存者,對妖庭自然也就沒了意見。
這就像某寶的降落傘,清一色好評,想差評的只能地府抗議,活人看不見。
這方面看,帝俊腦子比祖巫好用得多,他已經參悟出世界上的一條真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而巫族還抱著謠言死不放手,只會讓越來越多的存在生出窺覬與貪婪,畢竟,如果不是真的,你防備那么嚴實干什么
以妖族在洪荒的占比看,馬上巫妖摩擦就會加劇,到時候他也該下第二次魚餌。
腦子里轉悠著陰謀詭計,文燭玨也沒忘記他的坐騎,畢竟太多次,再忽略,有可能真的找不回來了。
一路詢問,越走越遠,他眉毛一挑,心中有了猜測。
這只跑路的云羚羊明顯有著明確的目標,路線雖然時有彎折,但只是為了避開某些存在的領地,總體還是一條直線。
而且,越走,離他當初遇見對方的地點越近。
回家探親
文燭玨稍稍放下心來。
只要沒生命危險,其實他并不在乎藍角愿不愿意留在自己身邊,畢竟一開始,除了通過對方多了解一些洪荒情報,也是因為獨自一人太不習慣,需要一個能說話的對象,哪怕一頭羚羊。
干脆去看看他是否安好,要是沒出事,直接放生算了。
文燭玨把心中微微的不舍抹去,他不喜歡孤獨,藍角又豈會喜歡,任何人都喜歡和同類在一起,更有安全感。
走到這里,妖族越來越多,不少聚群而居的妖族領地分隔成一塊塊,是他未見的風景。
之前在洪荒行走的時候,這些弱小幾乎從不冒頭,更別說光明正大占據地盤。
文燭玨經過時,總會驚起一片騷亂,但都沒有逃跑,看來背后有力量在支撐。
他本來有些好奇,但想想妖庭未來的麻煩,頓時失去探究的心態,無論怎樣,總歸是那些先天妖神,既然自己不是妖族,就不要摻和,給自己另找麻煩。
妖族仿佛把南面大陸當成了大本營,除了少部分帶上天庭的妖族,剩下的都扔在這一塊,待日后洪荒分裂,這里應該也會徹底落入妖族手中,妖山林立。
當眼前出現一只與藍角極為相似的云羚羊時,文燭玨知道,目的地到了。
他神識掃過,驚起一片妖氣波動,在星星點點的氣息中,果然找到了最熟悉的那一股。
直接朝那處落下,四周響起無數暴喝。
“誰”
“哪位道友”
“此乃妖族地盤,有妖神看管”
文燭玨通通無視,以他的實力,只要不是帝俊、太一親至,還有誰能讓他退讓不成。
他本來只準備親眼看一眼自己的羊,然而真正見到,文燭玨瞬間沉下臉“怎么回事誰動的手”
只見藍角躺在柔軟干燥的稻草上,身上一片焦黑,那身漂亮飄逸的長毛完全消失不見。
藍角蹦起來,又痛呼著倒下,瞪著大眼睛飽含淚水“你可算來了,快給我出氣,有人要把你的羊做成烤全羊啦”
云羚羊一族的族長,也就是藍角的老祖宗乃是一名金仙。
這在如今的洪荒其實也算不錯。
只要不參與進那些大佬的修羅場,在洪荒完全可以橫著走,輕易遇不到危險。
然而,大佬的恐怖就在于他可以從任何地方冒出來,比如文燭玨這種,說闖就闖,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其實藍角回到族內,也說過他跟了一位大能,但他一不了解文燭玨的具體修為,二又看起來沒一點兒靠譜,自然無人把他的話當回事,只當他這么多年在外浪蕩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