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燭玨上輩子就從來沒有放過任何一只肖想他的蚊子,哪怕一巴掌下來,流的是自己的血。
鎮元子抿唇,幾息后方道“道友可知那位魔祖如何看待洪荒”
“如何看待”
重復一遍鎮元子的問題,文燭玨不太明白,若單問羅睺對天道或者盤古的看法,他還能說出幾分,洪荒的概念太廣,神經病如羅睺,也不會和世界過不去吧。
他目視鎮元子,搖了搖頭,忍不住道“何有此問”
鎮元子沉默數十息“若貧道所為,在洪荒釀成大禍,如何坦然以對。”
“那為何還要做。”
文燭玨并不是指責,只是誰也不知道羅睺到底想做什么,他有把握對方對毀滅世界沒興趣,可在達成目的的過程中,對洪荒造成傷害,魔祖恐怕也不以為然。
他與鎮元子這樣土著在對洪荒的感情上明顯有區別,對他來說,天地本來就會被拆得破破爛爛,更碎一點兒也無所謂。
面對他不加掩飾的目光,鎮元子臉一白,繼而搖頭苦笑“是貧道想茬了。”
這世上,總有明知是錯,依舊要行之事,是非黑白,豈能輕易論斷。
送鎮元子離開,文燭玨第一時間設下禁制拿出墨玉盒,如今變化諸多,誰也不知道最后的巫妖量劫會走向何方,他能做的,唯自保而已。
沒有人能想到,巫族與妖族的摩擦來得那樣快速又激烈,好似熱油鍋里點了火,頃刻間就燒起半邊天。
最開始的起因僅是祝融部落抓了一些小妖充當肉食,說實話,妖庭建立前,這種事情妖族內部都時有發生,根本算不得什么。
洪荒真正餐風飲露的不過少部分,血食對某些存在來說不是愛好,而是必須,實力越弱越是如此。
過去,巫族隱居,新生的族人少,平均修為也高,并不需要很多獵物。
等到巫族走出來,繁衍了許多新的族人,這些新生兒盡管不像人族那樣一天要吃幾頓,也是隔幾日就要進食一次。
巫族胃口大,此種情況下,很快,周邊的野獸就被獵取干凈。
把主意打到妖族身上,可以說是命中注定。
本來的發展中,巫族應該一步步試探著吞吃邊緣妖族,直到積累出足夠的仇恨,然而,因為流言,這個世界的巫族過于謹慎,選擇抱團發展,也就缺了原來歷史中的小碎步過程。
等到流言過去,強行聚攏的巫族內部騷亂,帝江做下松繩的決定后,當即撞上已經初步建立的妖庭。
祝融可沒有低調的意識,他的部落也和他同樣的性格,光明正大從接壤的那支妖族族群中捕捉了大量妖獸,頓時引來駐守的大妖。
反正,經過一番你來我往的搖人大戰,最終以那位倒霉的大妖送命為結局,甚至尸身都成為了祝融部落的戰利品。
妖庭初立,帝俊大婚才不久,這件事簡直和在他臉上甩了兩巴掌一樣。
根據文燭玨獲得的最新消息,太一壓陣,帶領大軍已經抵達那片區域,據說要拿祝融的頭顱以儆效尤。
單打獨斗的話,此時的祝融應該不是太一對手,可其他祖巫必不會眼睜睜看著祝融身亡,這場戰爭,注定會卷入更多人,影響更大的范圍,直到量劫結束。
不過,這也是文燭玨等待的機會。
不經歷挫折,他怎么讓那些祖巫入局,謀取可能的成功。
“這么說你看好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