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燭玨一僵,怒而視之。
通天同樣搖頭“蟲蟲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被包住啊,文燭玨無聲吶喊,雖然知道通天是為了逼自己說出事情真相,不可能永遠這樣困住自己,但做到這般地步,要是自己還閉口不言,可能真會傷了兩人感情。
他哀嘆一聲“我說,放我出來吧,能說的我絕對知無不言。”
通天眼中閃過一絲遺憾,用指腹揉了揉文燭玨的發絲,托著打包袋道“先聽完我再給你解開。”
“這么說,你謀劃巫族是那位魔祖的要求。”通天劍眉豎起,不滿道,“他把手插到洪荒來,還脅迫于你,哪有一絲圣人氣度”
“他是魔祖又不是道祖,要何氣度。”文燭玨無奈。
羅睺行事向來不擇手段,若不是如此,怎么能在盤古與天道的圍追堵截中逃出生天,還開辟了魔界這一自己的地盤,要是如通天這般,早就死在開天斧下了。
通天冷哼一聲,說道“鎮元子是因為紅云牽扯,不得不聽命于他,你又無把柄,就算他威脅,敷衍一番,待我證道,必與他做過一場,叫他不得再來招惹你。”
“你證道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吧。”文燭玨道,“他可是與盤古同時代的先天魔神,又有開辟一界之力,除非走以力證道路子,不然力壓不得。”
接著,他指出“誅仙四劍過去也是他的靈寶,效果他必然知之甚詳,無論比修為還是比靈寶,你都落于下風。”
通天眉頭一皺,他不是胡亂自大之人,聽了文燭玨的比較,發現自己確實與羅睺差了幾分,不過,他也不會因此不振。
“這是洪荒,不是魔界,莫非他敢全力出手不成。”
截天眼露森然,咬牙道“我天天跟著你,他出現我就動手,只要天道注意,劈不死他”
文燭玨頭皮發麻,帶著通天的惡尸在身邊,他還怎么搞事。
他連忙拒絕“不行,羅睺殺人豈會親自動手,他最擅長挑撥離間,非防備能抵御。”
通天一睨,慢悠悠道“我怎覺得是蟲蟲你還有事情未告知于我。”
文燭玨暗自叫苦,面上卻做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剩下的都是我的私事,不便與人言。”
通天輕哼一聲“反正有我在,別全聽那羅睺之言。你也說過,他狡詐多端,便是向你許諾了什么,如何能信。”
“他要你做的事,盡可推脫,實在推脫不過,也要與我商議。”
“巫族事關重大,以你目前的實力攪和進去,實在危險。”
截天在旁忽的嗤笑“這般看來,巫族秘密不小,連混沌魔神都異常窺覬,當日后土接近于你,恐怕非那樣簡單。”
通天神情一冷“你不必多嘴。”
文燭玨見得這一幕,抿唇忍笑,自己和自己吵架在洪荒居然成為了現實。
面對通天投過來的哀怨目光,他側過臉,故作高深道“我覺得不會,巫族沒那個腦子。”不過是羅睺憑借一些隱秘謀劃天道罷了。
被兩人針對的截天瞬間面沉如水“好啊,我就看巫族最后會顯露出什么。”
說完,他立即淡去,通天氣息也沉了一分。
文燭玨大為好奇“你們合體后,想法會有轉變嗎”
他其實一直搞不懂,為何三尸思想獨立、處事不同,卻能算一個人,總不能是人為造成的精神分裂吧。
通天笑著撥弄他的頭發“其實,他所想亦是我所思,莫非你凡事只有一種想法,從無二類”
文燭玨似懂非懂,要搞清這個問題,恐怕只有他斬尸后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