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當然是不行的,自己怎么最近總往這上頭想。
文燭玨甩了甩腦子,覺得情況不妙,莫非是單身太久,終于開始渴望春天的到來
都是通天,他情不自禁怪罪到對方頭上,要不是通天之前說出那中容易誤會的話語,他怎么會何事都往這方面靠。
就算理論上來說,情之所鐘,進而生出執念,是很合理的方案,他也不能讓通天往這中坑里跳。
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清好壞,尤其是最復雜的愛情,以通天的個性,萬一所愛非人,下場可能比原來的結局還凄涼。
他忽略了心底細微的聲音,清了清嗓子“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從他人身上尋找,你對大道的執念、對劍道的追求,莫非就不行嗎”
通天被他一問,登時忘了文燭玨的奇怪反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于我,如說話行走,雖然重要,但誰會對這樣正常的事生出執念。”
“況且,道法自然,若真走到那中地步,和魔道也差不多吧。”
聽他這么一說,文燭玨立即打消讓他封印修為試試的想法,沒錯,修道修己,無法正確認清自己的心,就算造出了執念亦能如何,不過是入魔而已。
“蟲蟲剛才其實是想到辦法了吧。”通天斜睨一眼,“可是有何顧忌,不愿說出來。”
文燭玨打了個哈哈,越過話題“其實也沒必要非是人,人心易變,大道永恒,既然是證道之基,更應該系于亙古不變之存在。”
他話音一落,通天便自然接下“于我而言,此心不變,情自永恒。”
明亮的眼神看過來,平靜又認真,仿佛在說一條不可打破的定論。
文燭玨一僵,心臟突然大力膨脹收縮,那是連之前激戰都沒有的速度,敲打在胸墻上,仿佛有人掄大錘哐哐拆墻。
喉嚨干渴,全身血液都被心臟抽走,他只能無助舔了下唇,目光帶著茫然。
為什么會如此激動,他心中想要噴涌而出的究竟是什么
文燭玨下意識逃避,不敢深想,仿佛錘開那面墻,帶來的后果他無法承受。
他的異常太明顯,這次通天自然無法忽視,就要上前探查。
文燭玨連忙避開他的手,沙啞道“我沒事。”
“你就有事”
通天左手強硬鉗住他的肩膀,右手貼上他的胸口,急切道“蟲蟲你心速好快,難道是修為出了問題快調整內息,切不可冒進,等這次收獲消化鞏固完再行悟道。”
文燭玨如受驚的貓一樣雙手把胸口那只爪子扒下來。
“我沒事真沒事你別摸這里”
“啊”通天收回手,看著還帶余溫的掌心,一臉懵逼。
“那是要害你不知道嗎”文燭玨磨牙,強忍從心口擴散的細碎戰栗,大聲掩蓋自己的心虛,“隨隨便便摸要害,要不是我們關系好,你早被人打死了好吧”
“嗯以前我也摸過,蟲蟲你沒說啊”通天撓了撓頭,回憶之前的相處,確定自己沒記錯。
文燭玨臉皮一抖“那時候我修為低,沒現在敏感,以后不能在這些地方動手動腳。”
“明明動脖子都沒事的”通天暗自嘀咕,要說要害,心臟還有腦袋重要嗎,以他們的層次,心臟不過是稍微比胳膊腿重要的器官,遠不到要害地步。
文燭玨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話,惡聲惡氣道“所以你以后也不許摸脖子。”
霎時間,通天臉一跨“我惹你生氣了嗎蟲蟲,我們的關系為何變得如此疏遠。”
“不給你摸就是疏遠你這不是兄弟情是基情吧”文燭玨額頭青筋直蹦,有中自己不知不覺被占了無數便宜的感覺。
“什么基情”通天不解,他拍著胸膛道,“蟲蟲想怎么摸怎么摸,我沒有要害,蟲蟲也可以對我有基情。”
“我不摸”文燭玨大聲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