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元始親去”文燭玨露出一個邪肆的表情。
通天一抖,仿佛一盆冰水澆到頭上,剛才暈乎乎的余韻終于退卻。
他眸色清明,又湊了過來,在文燭玨莫名的目光中托起他的下頜。
“我不知道這意味什么,不過,如果只是這樣,其實我也很喜歡,蟲蟲不必擔心。”
說著,他再一次和那雙唇靠在了一起。
這一次沒有第一次粗暴,也不像第二次那樣蜻蜓點水,微涼的唇瓣帶著另一人的氣息,柔軟得完全感覺不出身體蘊含的力量。
文燭玨一動不動,另一人卻逐漸沉迷,直到被另一個更濕潤的東西舔了舔,他才再次一把推開。
“夠了。”文燭玨冷漠道,“所以你根本不知道還有什么。”
“蟲蟲不說我如何知道。”通天不服,他直勾勾盯著文燭玨,仿佛咬住掙扎的獵物,其中的灼熱令人心驚。
文燭玨內心陡然一顫,覺得自己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不過,下一秒他又推翻這個想法,通天多純潔,甚至根本不懂何為,他只是有時執拗得如孩子一樣而已。
然而,文燭玨小瞧了生物的本能,這讓日后的他,在面對孩子一樣不知疲倦的求索的伴侶卻無法拒絕時后悔不迭,只能給自己點上一排又一排蠟燭,為蠟燭廠業績加磚添瓦。
不過此刻,他感覺自己是教壞孩子的大人,在通天逼問的目光下沉默以對。
其實那一時的沖動后,文燭玨當即就后悔了,不說這會給他的通天純粹的友情帶來多少變化,就說他自己,儼然不是一個合格的戀愛對象。
在他的設想中,通天更適合與他性格類似、身份簡單、不拘小節、勇敢坦然的對象。
要是再有點兒腦子,能躲開各中陰謀算計就更好,他們在洪荒定然能成為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而他自己,不說心思復雜,可兇獸身份帶來的的潛在麻煩、與和羅睺到一起的危險,只會連累通天。
作為朋友,這些還能控制在一定程度其實以通天的熱情也很難但要是成為戀人,他落到了魔界,通天恐怕想也不想就追上去。
以羅睺的性格,他若想算計洪荒,通天是比他更好用的棋子,文燭玨到時候就變成了人質,和紅云一樣的性質,這是他無法忍受的事情。
他無聲嘆了口氣,理清后,越發覺得自己太沖動,明明沒必要弄得這樣進退不得。
都是通天,搞得他震驚之下根本沒顧上多思,只想讓他閉嘴。
順手又把鍋蓋在對方頭上,文燭玨總算舒服了,他想著,反正洪荒如今也沒有道侶說法,或者說,這時候的道侶更接近同道,沒有其他世俗方面的含義。
在通天思想沒被污染前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等他明白,說不定自己都包袱款款去了魔界,那時候,見不見還不是自己定。
心中轉著渣男思想,他毫不猶豫轉變口風“沒什么,只是這些要最好的朋友才能做,而且永遠只能選擇一人,不能改變,我只覺得你這么早確定下來不太好。”
“是嗎”通天眼中帶著狐疑,可他又確實找不出毛病,只能雀躍說,“所以蟲蟲承認我是你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對。”文燭玨咬牙點頭。
幸好帝俊羲和大婚是男女結合,而且也沒當眾做什么親近之舉,不然可沒這么好糊弄。
不過也說不定,修道之人的親近之法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樣,搞不好涉及到元神交融等高端概念,親個嘴代表不了什么。
在他們糾纏這些時,某件影響深重的正事已經完成,哪怕在東海小島,都能見到那鋪天蓋地的功德之氣。
此情此景,通天再也無法無視,愕然望去。
功德之氣消失不久,霞光浮現,一道恐怖的威壓席卷洪荒。
“有人證道功德成圣”通天急忙把文燭玨攬入懷中,替他抗住威壓,他經歷過鴻鈞成道,自然有經驗,而這股威壓比當時弱不少,以他準圣的實力,盡可抵御。
文燭玨埋首,無聲吐出兩字“女媧。”
接下來,天音作響、金花如雨、紫氣東來、靈氣沖天,大道之威在洪荒降臨,萬靈跪伏,只聽一道妙音傳遍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