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三清,若他們按一族算,絕對是洪荒頂尖,可還不是蝸居昆侖,便是因數量太少,不需要多少活動地盤。
巫族雖然沒少到那個份上,但比起妖族,依舊遠遠不如,要不是帝俊大陣拉了太多妖族進去,光妖庭大軍,都能把剩下的巫族堆死。
“那你說怎么辦”強良碩大的老虎頭吼道。
奢比尸一笑,文燭玨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寒意,果然,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
“之前不是有族人證明人族生下的孩子也有巫族血脈嗎,你們之前沒關注,我可知道,人族百年就能生十幾個嬰兒,就算換成巫族血脈,生得慢一些,也是我們的數十倍,還不分薄血脈。”
“既然鴻鈞要我們停戰,不如讓族人都生孩子去,只要我們有妖族那么多,還怕他個球啊”
帝江翅膀啪得扇在奢比尸腦袋上,看他抱頭蹲下,方滿意道“好主意,那就吩咐下去,讓兒郎們盡量生,別怕養不起,鴻鈞只說不起大戰,可沒說打獵都不行,以妖族的血肉供養族人,再讓族人殺妖族,總有一天,洪荒會屬于我們巫族”
文燭玨在旁邊看著十二祖巫說笑,心中涼得和塞了冰坨一樣,又沉又冷,短短幾句話,背后卻蘊藏著無數血腥與剝削。
他垂下眼眸,這是巫族氣運流入人族的開始,既然巫族可以掠奪人族,人族自然也能取代他們。
輪番大戰,祖巫們也紛紛疲憊,有道祖發話,料想帝俊不會違背,也就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
等人走空,帝江才看到角落靜立的文燭玨,不由一愣“十三弟不去歇息你這些日子也累了,獨自一人看護族人,若不是你,巫族更要死傷慘重。”
他感慨著拍了拍文燭玨的肩膀,以準圣的精力,千年都不會疲倦,但洪荒一向節奏極慢,最近陡然這般快,他自己都不怎么適應。
文燭玨斂去眼中色彩,他可不是巫族,怎么會向帝江那樣拼命,作為二十一世紀青年,深諳摸魚之法,所以精神比帝江預料好得多。
不想給他留空閑思考怎么折騰人族,他狀若強打精神道“大哥,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帝江微怔。
“小金烏。”文燭玨下巴微抬,指著血海方向,“就算不起大戰,帝俊也不可能放棄他的兒子,恐怕會采用其他方法。”
“你說他要把金烏偷走”帝江狠狠皺眉,“要是沒這十只金烏,血海怎么辦,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絕對不行”
在文燭玨的忽悠下,現在他已經徹底走到了復活盤古的陷阱里出不來,而因為文燭玨的親身勸說,更相信血海與盤古復生有解不開的聯系。
可憐小金烏天天泡在血海中,本來就先天不足,如今更加黯淡,各個和用久了的燈泡一樣,光都昏了不少。
不過,這比他們原本的結局好得多就是,為了避免他們回到正軌,還是繼續泡吧。
文燭玨提示帝江可以找帝俊要靈材喂小金烏,這是他兒子,就算落到敵人手中,莫非他就不管了嗎
而且,這也證明巫族沒虧待小金烏,面得他急吼吼搞些陰間手段。
對于文燭玨說帝俊詭計多端,帝江萬分贊同,文燭玨想的不是帝俊,而是兩個禿驢。
事情發展到現在,文燭玨也把不定最后會走向何方,該發生的事情依舊發生了,卻又似是而非,不知是蝴蝶為掀起風暴匯聚著力量,還是歷史的車輪不可阻擋。
不過,他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行。
如今洪荒已殘魂遍地,日夜哀嚎,六道不出,更待何時。
剛才談起利用人族時,只有后土表情微露不忍,文燭玨便知這位祖巫性子依舊溫厚善良,既然如此,合該她著道。
洪荒,可不是好人有好報的地方。
不過,有人比他還心急,就在文燭玨與后土越走越近,準備勾起她立輪回之意事,令一名祖巫先領了便當。
強良,這個倒霉的老虎頭,文燭玨也曾打過他的主意,卻追究沒下手,誰想他還是遇害。
當祖巫們聽到動靜趕到,再到感應強良身死,不過兩三個呼吸,所見便只剩雙目怒睜、失去生命跡象躺在地上的強良。
瞬間,十一位祖巫燃氣滔天怒火。
“是誰是誰害了強良”翕茲與強良關系最好,此時撲在對方一片狼藉的尸首上,雙目赤紅,周身電光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