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次的交涉雙方都獲得了滿意的結果。
帝江需要時間重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哪怕不可能如之前那般如臂使指,也至少要能召出盤古真身。
帝俊何嘗不知祖巫在想什么,但他也有信心,原版的大陣能與他拼個勢均力敵,重新組的大陣,就算能成功,也敵不過周天星辰大陣。
況且,對手進步,他也在變強,周天星辰大陣反哺的星輝月華,讓所有布陣之妖修行進度一日千里。
一時間,洪荒竟陷入前所未有的平靜,所有人都在悶頭修煉,只等決戰之期的到來。
文燭玨在此事上更是投入了十二萬分精力,甚至他與截天的交流,也全部變成了關于陣道、雷法的討論。
在這種忘我的境界中,原來看不穿、吃不透的難題都在以飛速消化,而吸收的萬妖之血,適合自己的部分,也在實驗中一一驗證。
他就像一個泥瓦匠,兢兢業業砌著自己的房子,之前他沒有設計圖,也沒有理論,全憑材料硬堆,現在通過學習,房子的樣式已經了然于心,只需要磚瓦齊備,即可封頂成型。
在力量的增長中,文燭玨也更能體會那些洪荒本土大能的心態。
偉力歸于己身,自然萬事不會動搖,哪怕明知走錯路,那也是自己選的道,真正的強者,當能把錯誤的道路扭轉成正確,把已無前路的大道打通,鋪出一條坦途
因此,封神中,通天教主不會選擇認命,而是掀翻棋盤,再起一局。
這些心態,與文燭玨前世作為人類的想法截然相反。
人類于天道,不過螻蟻,要想茍存,自然要改變自己、適應世界、抱團求生,直到逐漸失去自己的形狀。
而文燭玨要做的,卻是找回原本的自己,磨出消失的棱角。
在離開人類的社會后,這件事情其實一直的進行中,但過往的記憶依舊束縛著他,而自身的弱小,也阻止他放肆。
但隨著越來越靠近那條線,世間再無掣肘,文燭玨眼中的光也越來越明亮。
自在逍遙,多少人終生渴求不得的存在,已經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此時,他對天道亦無畏懼,甚至能體會些許當年羅睺的心態。
我欲證道,天道豈可阻之,便是業火焚天,雷霆滅世,亦要得證混元。
反正,等成了不滅圣人,有的是時間找天道算賬
文燭玨之前認為生命短暫才能釋放出最強的光芒,但實際上,只有不滅的光輝才能永遠閃亮,可能觸碰到這光輝的太少,所以根本想象不出那種快樂與美好。
他作為兩種光都有幸觸摸的存在,怎能止步在中間。
有這樣的動力在,文燭玨爆發出極大的修煉熱情,和截天搭句閑話的功夫都抽不出來。
截天十分郁悶,這樣下去,蟲蟲不會比總本尊先一步證道吧
本尊你搞什么,快點啊,要是蟲蟲跑了,你連圣人都不是,怎么找
一有時間,截天便瘋狂吐槽通天,通天被他煩得不勝其擾,恨不得把他收回打一頓。
他難道就不想證道
可證道要機緣,一步之差,機遇到了瞬息可至,機緣不夠,不知要多少年。
文燭玨的進步也給他帶來壓力,他總想盡善盡美,否則,借鴻蒙紫氣之力,當即便可成為圣人。
不理會只添亂不幫忙的惡尸,通天心中呵呵,別以為他不追究就是忘了,等他成圣,一起算總賬。
另一邊,成功把修羅場轉移成通天內部斗爭的文燭玨,經過三百年不眠不休的推演,總算有了一定把握。
“什么”帝江激動異常,“已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