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燭玨對他的耍寶十分淡定,經歷了在二十一世紀混亂的一百多年,就算對方突然想去泰國,他也只會捧著熱茶,輕輕點頭,說一句隨便。
不過,通天在正事上還是很靠譜的。
幾息之后,他已經把氣息調整得與準提相差無幾,只要不動手不開口,任誰都看不出破綻。
活得久,技能自然就多,哪怕有些是為了玩樂,在圣人手中,也能展現恐怖的威力。
通天拍醒一開始就被弄暈的法戒,只說有人暗算,已經被自己解決,在語氣措辭方面,他不可能完全和準提一樣,但法戒也才入西方,自然看不出破綻。
因為不想太突兀,通天也沒有直接拎著對方去西方,而是讓準提計劃的那樣,一路邊走邊勸。
可惜,通天能了解什么西方教,不,應該說也了解,只可惜是傾向于負面。
于是,當他們抵達菩提凈土門口,法戒一臉迷茫,這位圣人到底是要自己入教還是不要
怎么聽他說起西方教,有種隱隱嫌棄的感覺
文燭玨旁觀一切,只覺慘不忍睹,在演戲方面,通天著實沒有天賦,太容易放飛,這也是他與對方每次玩劇本戀情的時候,演到中途就歪了的原因。
希望準提與接引的兄弟情真一點,對彼此的信任多一點,能讓通天暴露前解決。
通天立在菩提凈土門口,這里好歹是圣人道場,他的偽裝比較業余,跨進后,真有可能瞬間露餡,因此,他把法戒一推“你先進去,我記起還有一件事未解決,要再回一趟汜水關。”
法戒愕然,凈土內,跌坐金蓮寶座的接引亦看過來,他閃身出現在外,走近道“師弟還有何事,可要”
之前的一幕再次重演,法戒吭都來不及吭一聲就軟倒在地,接引因是正面,還能抵抗,可惜,他離通天太近,在把板磚當劍使的通天手中,不待他起防護,后腦勺就接觸到一硬物,步了準提后塵。
通天摸著金燦燦的磚頭贊嘆“想不到它還能多次立功,當初我煉出時,蟲蟲你還說我浪費呢。”
文燭玨眉心跳動,誰知道會有回到封神原著的時候,否則,以他們的實力,打得過的不需要偷襲,打不過偷襲沒用,板磚破防效果太差,今次近乎神器,完全是兩人都大意了,連護身靈寶都沒有激發。
失去主人的菩提凈土如大開正門的藏寶洞,通天把接引如準提那般處理,至于倒霉鬼法戒,隨便往哪個空間一塞,便大搖大擺走入。
許多年前,文燭玨曾闖入此地吸空十二品金蓮,并把轉生的功德池砸成粉末,如今第二次入內,卻見蘭枝玉樹、曇開滿座,好一副極樂凈土之景。
白蓮童子見通天一人入內,不由納悶,連忙迎上前去“二老爺,大老爺出門迎您,怎未見回來。”
通天看了他一眼,手指一動,對方便忽略剛才的問題,迷迷糊糊道“那我去外面守門,老爺若有吩咐再喊我。”
童子被打發走,通天便沿著曇花小徑一路下行,經過奇花異木、竹林菩提,來到一處金燦燦的寶池邊,池中鋪著金銀、琉璃、瑪瑙、珊瑚等諸多珠玉,耀得池水一片璀璨,如金箔破碎。
文燭玨的目光被寶池邊金色的蓮臺吸引,十二層蓮瓣,片片飽滿,一看就知很好吃。
通天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柔聲道“不急,這些都是我們的,你要是喜歡,正好功德池的水適合養金蓮,我們統統搬走,邊泡澡邊賞蓮。”
文燭玨嗯了一聲,他饞羅睺那朵黑蓮很久了,現在他也有蓮花,還比對方的更漂亮。